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皆是親故,旁人既沒封到,免不得就要疑懼。一有疑懼,謀反之事,自然隨之而來了。”漢帝大驚道:“這樣奈何?”張良道:“陛下試思平日對於何人,最為厭惡。即以所惡之人,賜以侯位,此事即平。”漢帝道:“朕平日最惡雍齒。因其曾舉豐鄉附人,至今心猶不忘其事,難道反去封他麼?”張良道:“陛下一封此人,餘人皆安心不疑了。”漢帝乃封雍齒為什部侯。嗣後果然人皆悅服。漢帝又因居住洛陽已久,念及家眷,那時正值夏令。因命啟蹕前赴櫟陽,省視太公。太公見了漢帝,無非敘些天倫之樂。當下就有一個侍從太公的家令,問太公道:“皇帝即位已久,何以太公尚無封號?”太公道:“這些朝廷大典,我實未嘗學習,不封也罷。”家令道:“這倒不然,天下豈有無父之君的呢!我有一法,請太公試行之!”太公忙問何法?家令道:“皇帝究是天子,每日來拜太公,太公應報以禮節,讓我來教給太公一種禮節。”太公聽了,不知所云。正是:誰知失禮狂天子,不及知儀小侍臣。

不知那個家令,究竟在教太公何種禮節,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隔牆有耳面斥戚夫人 竊枕無聲魂飛安綵女

一座小小宮院,門外侍從寥寥,終日將門掩閉。左為綠密紅稀的樹林,鳥聲如鼓瑟琴,輕脆可聽。右為一灣小溪,碧水潺潺,清澄似鏡。溪內一群鵝鴨,自在遊行,若易朱漆宮門為數椽茅舍,一望而知是座鄉村人家,何嘗像個皇宮?此時漢帝便服來此,兩扇宮門,翕然而開。漢帝忽見門內有一位白髮老翁,葛衣布履,清潔無塵,手上持著一把小小掃帚,正在那兒掃地。及見漢帝進去,似乎掃得更加起勁,大有御駕光臨,蓬蓽生輝,掃徑以迎的意思。當下漢帝見了,十分詫異,慌忙前去扶住大公。太公道:“皇帝乃是天下之主,應為天下共仰。

哪可為我一人,自亂天下法度的呢?“漢帝聽了,猛然醒悟,自知有失。因將太公親自扶至裡面,婉言細問太公,何以有此舉動。太公為人素來誠樸,不會說假,便直告道:”家令語我,天子至尊。為父雖為爾親生之父,究屬人臣。爾日日前來朝我,他教我應該擁剩в�牛�潘愫俠瘛!昂旱厶�耍�膊歡嘌裕�潛鴰毓��疵�謔桃曰平鷂灝俳錚�透���伊睢R幻媸勾食寄廒��鶇蠊���匣剩�┒ㄋ匠�窠凇L��潦牽�嫉米�磣鶉伲�閾胗凳'迎門了。誰知太公為人,喜樸不喜華,喜動不喜靜,從前鄉里逍遙,無拘無束慣了。自從做了太上皇之後,反受禮節縛束,頗覺無味。因此常常提及故鄉,似有東歸之意。

漢帝略有所聞,又見太公樂少愁多,似有病容。於是仰體親心,暗命巧匠吳寬,馳往豐邑,將故鄉的田園屋宇,繪成圖樣,攜入櫟陽。就在附近的驪邑地方,照樣建築,縻籬茅舍,自成其村。復召豐邑許多父老,率同妻孥子侄,雜居新築的村中,以便太上皇於清晨暮夜,隨便往遊,得與舊日父老,雜坐談心,宛似故鄉風味。太上皇果然言笑自如,易愁為樂起來。漢帝又改驪邑為新豐,以垂紀念。這場舉動,總算是曲體親心的孝思。

不佞對於漢帝,每多貶詞,惟有此事,不肯沒其孝思。

漢帝做了這事,心裡也覺十分快樂。不料他的後宮裡頭,忽然後妃不和起來。原來呂后為人,最是量狹。初來的時候,她見後宮妃嬪,個個都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自己照照鏡子,年增色衰,哪能與這班妖姬相比。不過那時她的丈夫,尚未得著天下,若是馬上吃起醋來,外觀未免不雅,因此只好暫時忍耐。

又因漢帝最寵的那位薄妃,對於她很能恭順。非但不敢爭夕,每見漢帝要去幸她的時候,她必婉詞拒絕。有時還親自扶著聖駕,送往呂氏的宮中。呂氏雖有河東獅吼之威,她倒也未便發了出來。一住數月,尚無捻酸吃醋的事情鬧了出去。後來曹氏、戚氏到來,漢帝一概封為夫人。曹氏人甚婉靜,倒還罷了。只有那位戚夫人,相貌既已妖燒,風情更是嫵媚。漢帝對她本又特別寵愛,她為固寵起見自然對於漢帝格外獻媚起來。因此之故,便遭呂后妒嫉。

這一天,漢帝適赴太上皇那兒省視,便不回宮午膳。呂后不知漢帝出宮,以為又在戚夫人房中取樂。午膳開出,未見漢帝進宮和她同食。她又任性,並不差遣宮娥出去打聽,她卻自己悄悄地來至威夫人宮外。戚夫人的宮娥,一見皇后駕臨,正想進去通報,要請戚夫人出來迎迓,呂后忙搖手示意,不準宮娥進去通訊。她卻一個人,隱身窗外,把一隻眼睛從窗隙之中望內偷看。看見漢帝雖然不在房內,但已聽見戚夫人在對她兒子如意說道:“我兒呀!你此時年紀尚輕,應該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