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與自己不甚相干的叔伯事,很難引起他的濃厚興趣。人生有命,富貴在天,就象是說相聲“釣魚”一般,趕上哪一撥就算哪一撥唄,有什麼值得怨天尤人的!就此而論,這和國家的現行政策正不正、歪不歪又能扯上什麼關係?要是他們的命好,都調到黨政部門再退下來,不就什麼都解了!驢子不快,不能去怨軸棍子打腚!要不古人常講“命中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滿升”了。過去都說這是封建迷信不可信,可若是人能認命,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多牢騷了。唯一使他心內波瀾難平的,就是倪福良的境況著實招人同情。可人都有三災八難,又豈能是朋友的同情所能解決的了的!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聽到孫樹勳說有正事要談,柳雲濤便半開玩笑地問道:“各位老兄有什麼指教,請講當面!”“什麼見教不見教!你出到外地走南闖北地混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沒有脫淨這酸文加醋的臭毛病!我們哥幾個把你給請回來,是要聽聽你的指教的!”蘇義志笑呵呵地嗔斥著,臉上寫滿了期待。
柳雲濤笑道:“豈敢,豈敢!我哪兒敢在關老爺門前耍大刀,在聖人府裡賣百家姓呢!你們三位老兄都是主考官,我是個鄉試的秀才,有什麼考題就請講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