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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突出貢獻是有口皆碑的。

柳雲濤乍一和蘇義志、秦玉林、孫樹勳三人相見,自然而然就把倪福良給記了起來,禁不住笑問道:“今天咱們的人馬來的不夠全呀!‘金海四皓’只來了三位,倪廠長跑到哪兒打蛤蟆去了?”他知道這四個人私交甚好,退休後時常在一起相聚,故此相問。

秦玉林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唉!老倪現在是沒有辦法來嘍!都已經坐上輪椅了!”說著又不住地搖著頭。

秦玉林是個又黑又胖的老者,個頭不高,說話粗聲大氣的,讓人聽起來特別洪亮。由於他能說善講,年輕時就被同事們冠以“小嗩吶”的雅號。他早年曾在金海市委組織部工作,是半路出家被調到市石油化工廠工作的。剛剛調入市石油化工廠時擔任廠黨總支書記,後來才把廠長一職給兼了起來。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書記越來越不如廠長吃香,人們便更多的稱他為廠長了。久而久之,他的書記官銜就很少有人再叫,只剩下了一個廠長的稱號。他比蘇義志退休稍晚,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

一聽倪福良坐了輪椅,柳雲濤大吃一驚!忙問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啊,這麼嚴重?前兩年不是很好的嗎?怎麼說病就一下子病的這麼厲害呢?”

孫樹勳嘆惋道:“得的是腦拴塞,已經半身不遂了,癱得很嚴重,連話都說不上來了。我們去看他,他只會哇哇亂叫,見到熟人就哭起來沒個完。由於怕他傷情,我們最近也很少去看他了!”他說著話,又惋惜地嘆息著。

“哦!原來是這樣!”柳雲濤嘖嘖地感嘆著,大表驚異。由於同朝稱臣多年,他對倪福良是再熟悉不過了。倪福良早年是市高階中學的一名化學老師,是一九七一年市裡創辦環海化工廠時把他硬調過來的,他當時並不情願;因為他當時正在畢業班擔任班主任,和自己的學生相處久了,一時間在感情上難以割捨;是市委組織部長親自找他做思想工作才把他挖過來的!

剛剛到環海化工廠工作時,倪福良只是個技術員,後來才升職做了技術科長、主管技術的副廠長,再後來才被提拔擔任了市環海化工廠的廠長。他是“*”前畢業的老大學生,工作作風非常紮實,是邁著臺階一步一步地登上來的。他的年齡和秦玉林差不多,退休也有六七年了。

蘇義志見柳雲濤一直站著說話,便讓道:“來到家裡了,別光乾站著。坐下有話慢慢說。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想和你好好地嘮一嘮呢!”在蘇義志的催促下,大家便在茶几周圍的沙發上團團圍定坐了下來。

“真是高官不如高薪,高薪不如高壽啊!”柳雲濤又由衷地感嘆著。在內心深處,他深深地為倪福良得了這樣的黏糊病而感到惋惜,這生活上一不能自理,日後的罪可就要受大了!

“現在市工業系統的這些老人兒,就屬老倪搞得最慘了!一個月只有個六七百塊錢的退休工資,看病吃藥還沒處去報銷,弄得整個家都要敗了!”孫樹勳又補充說道。

看著孫樹勳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柳雲濤禁不住又憶起當年與他交往的舊事。在和蘇義志、秦玉林、孫樹勳、倪福良四個人的交往中,要屬算他和孫樹勳的認識最早。那還是在一九七二年開展批林批孔運動的時候,柳雲濤參加了金海縣縣委縣革委組織的工作組入駐到東風塑膠廠;當時的孫樹勳還只是維修車間的一個車間主任。柳雲濤是在下車間勞動是和他認識的。屈指算來已經有三十個年頭了。

當時的孫樹勳只有三十幾歲,高高的個子,瘦瘦的身材,脖子細而長且又向前傾,故工友們給他起了個雅號,叫他“鴕鳥”。他雖然長得又幹又瘦,可身體就象是鐵打的一般,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裡氣。他是個車工出身,可刨床、銑床,電焊、氣焊和鉗工活他樣樣都拿得起來。由於他技術全面,工作作風紮實,深受車間工友們的喜愛;當時的廠領導也對他倍加賞識;曾連續多年被評為省級的先進工作者。“謀臣發於幕府,猛將拔於卒伍”,他是象王鐵人一樣憑實幹幹上來的企業領導幹部。記得當時由於好奇,柳雲濤還象他學習過電氣焊,時至今日仍能玩上兩手。就此而言,孫樹勳和柳雲濤之間還有點師徒情份呢!所以柳雲濤見面就稱“師傅”,對孫樹勳尊敬有加。

聽得孫樹勳講,倪福良做為當年一位聲名顯赫,業績卓著的明星企業家,慘得現在連看病的醫藥費都沒處去報銷,柳雲濤大惑不解。便追問道;“難道組織上就沒人出來管麼?”。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十回(2)怨聲載道朋輩嘆淪落 歌功頌德後進贊昇平

第二十回(2)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