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霜姐不必擔心。”
“你……是怎麼想的?”
“到了如今,我的想法還重要麼?一切……聽從天意好了……”
半夜的時候,二胡隱約的不安感終於在凌舒穿著黑色的緊身服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被證實了。凌舒好似鬼魂一般出現在二胡的床邊。二胡從睡夢中醒來,驚悚的抱著薄被子嚎叫,終是被凌舒用饅頭給塞住了嘴巴。就見黑洞洞的夜裡,凌舒光亮的眼眸和潔白的牙齒特別的耀眼,完全閃現著健康的色澤。
“公、公子!你、你要做什麼!”二胡只覺背後一陣寒冷,趕忙又將被子包裹的緊了些。
“緊張什麼,我當然是去找梨花啦……”
“於是……你要去找梨花,跟我有關係嗎……”二胡鬆了一口氣,問道。
“你要幫我扛梯子啊。”
“……”
半個時辰後,此二人出現在凌府後院的柴房中。二胡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終於將梯子拖出了一小點距離。
“公子……你確定要用這種巨型梯子嗎?這樣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一點……”
“你果然扛不動嗎?”只見凌舒將最後一個糖糕吃進去後,關心的問道。
“……”什麼叫做果然……
“那沒辦法了,只有我來扛了。”
在二胡驚詫的目光中,凌舒捲了捲袖子,將那梯子扛在身上,一身輕鬆的走出門去。走了大概五十步左右,凌舒回頭,見二胡還張大了嘴巴站在原地,又叫了一聲。
“小二,走啦,你站在那裡會顯得很可疑。”
“到底誰比較可疑啊!”
夜裡的長街冷冷清清的,人很稀少。
二人並排的朝著蘇府的方向走去。
“公子,頭上套著這麼黑漆漆的東西,不熱嗎?”二胡見公子出門的時候,連腦袋也用黑布包裹了起來,不由擔心的問道。
“熱是熱了點,不過總比被蘇洛白那傢伙看見臉來得好。”
“公子,你終於記得他了嗎?”
“沒辦法。他好像是個特例。”凌舒昂頭望了望月亮,將扛在左肩上的梯子換到右肩上。
二胡深吸一口冷氣,第一次覺得凌舒吃那麼多東西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是這裡了。小二,你站著看著,我去折梨花枝。有人來了記得學貓叫。”將梯子靠在牆上之後,凌舒慎重的對二胡囑咐道。
“公子,爬牆小心。”二胡擔心道。
“這你就放一百個心!師父教過我輕功,翻個牆很簡單的。”凌舒爽朗一笑,安慰道。雖說那用黑布包起來的腦袋只有眼睛那裡的布被掏了兩個洞,但是二胡從那雙眼睛的彎度就可以知道,他們家公子現在心情很好。
“會輕功的人翻牆用得著梯子嗎……”二胡一邊小聲默唸,一邊看著站在牆頭上顫顫巍巍的公子發呆。
也就這麼一閃神兒的瞬間,凌公子利落的消失在他眼前。
二胡不禁感慨道。
“練過輕功的公子果真是不同凡響啊。”
就這麼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之後,二胡忽然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公子就這麼翻進去了,裡面沒梯子,可怎麼翻出來啊!難不成……真要從正門堂堂正正的出來?
想到這裡,二胡又望望身邊重如千金的梯子,愛莫能助的為凌舒祈禱了起來。
凌舒確實是利落的消失在了二胡視線中,不過是沒站穩栽下去的。
很不幸的腦門著地讓他暈了半天才抬起頭來。天旋地轉中,他好不容易定下了視線,一雙白靴子就出現在他視線中。凌舒抬頭向上看,再慢慢向上看。他很驚詫的發現,無論看得多慢,站在他面前的這人依然是蘇洛白沒變!
蘇洛白也在望著凌舒。一雙眼睛有點冰冷,平靜無瀾,手中還捏著一瓶金創膏。
“凌舒,腦門痛麼。”
“稍微有點暈……”凌舒答道,轉念一想,驚道。“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是凌舒?!”
“你該問誰不知道你是凌舒。”蘇洛白彎腰,一把將趴在地上的凌舒從草叢上面拎起來,直接拖進房裡去了。
蘇洛白的臥房內,橙色的燭光被點亮了。凌舒有些不自在的坐在原地摳桌子。
“頭上的東西取下來,我幫你上藥。”
凌舒也沒心辯解什麼,他可不想在他俊俏無雙,可追霽月的臉上留下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他抬手開始去掉頭上的黑布。蘇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