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學生,是給了她八年溫暖的男子,是她兒子的父親,她怎能不在意他的生死……
似是覺察到了異常,燕簫驀然睜開雙眸:“有人來了。”
的確有人來了,不過兩個都不是人。
一鬼一鮫。
*********************************************
室內沉寂,燕簫臉色難看,眼中怒火浮現,面色頃刻陰冷。
“軒轅澈膽敢操控鬼魂,接連掀起禍事,若沒經過吳國帝君和攝政王授意,他怎敢如此猖狂?欺人欺到家,此番若不鬧得帝都大亂,吳國怎堪收手?”
蘇三娘忍不住說道:“軒轅澈捉鬼眾多,數目難以細算,那些厲鬼原本被他關在道教裡,現如今只是放了一小部分,若是他將那些厲鬼全都放出來,帝都大亂事小,屆時定當生靈塗炭。”
綰綰搖頭嘆道:“軒轅澈給那些鬼魂下了血蠱,所以他們才會為軒轅澈賣命,事事聽他吩咐。”
燕簫半眯黑瞳,陰冷的話語破唇而出:“血蠱?”
綰綰點頭,淡淡解釋道:“蠱是一種用毒蟲來作祟害人的陰邪巫術,十分恐怖嚇人,但最陰毒的蠱術並不是蟲蠱,而是血蠱。軒轅澈用鮮血餵養厲鬼,迫使他們聽命於他,敬他如父,這才是他最卑鄙的地方。修道之人,沒想到竟會幹出如此陰毒之事?”
燕簫薄唇緊抿,一時沒作聲。
“如何才能解開血蠱?”鳳夙略略沉吟,涼淡的唇緩緩開啟,吐出冰冷的話語:“殺了軒轅澈如何?”
綰綰連忙開口道:“萬萬不可,軒轅澈操控著所有厲鬼,一旦他死了,這些厲鬼將會變本加厲,禍事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室內沉寂異常,每個人都心事重重,也許各自心有思量,所以才會暫時選擇了沉默。
最終,鳳夙開口說道:“綰綰,你再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除非……”綰綰止了話鋒,欲言又止。
鳳夙追問道:“除非什麼?”
綰綰凝聲道:“除非有人能夠操控那些鬼魂的意識,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聽命於他,要不然無計可施。”
燕簫遲疑開口:“你可知道那個人是誰?”
綰綰眼眸一閃,終是低眸說道:“……抱歉,不知。”她知,卻不能吐露先機,對於未來發生之事,她無權干涉。
耳邊依稀響起祖母曾經對她說過:“綰綰,萬不可吐露先機,要不然縱使你是鮫人,也將受到上天最嚴厲的懲罰。”
將綰綰的反應盡收眼底,鳳夙知道綰綰在說謊,但想來她確有難言之隱,所以才會不便相告。
再看三娘,回來後似乎一直神遊太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
或許,回到草堂後,她應該抽時間找三娘好好談談。
燕簫握緊鳳夙的手,薄唇緊抿,短暫沉默後,他聲音沉窒:“這步棋走的甚好,因為厲鬼吃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帝都鬧鬼這件事情上,如果這時候白玉川趁機逼宮,吳國出兵燕國……”頓了頓,有精芒掠過燕簫的黑眸:“他們是要趁我們手忙腳亂的時候,趕盡殺絕。”
聽了他的話,鳳夙眉頭也禁不住皺了起來,“帝都鬧鬼一事,暫且交給我。只怕你要進宮一趟了,至少該提醒一下燕皇,加強守衛,若是白玉川逼宮,燕清歡怕是會有所行動,你自是不該落於人後。”
鬼王,深宮相誘
帝都厲鬼橫行,人心惶惶,與前幾日相比更為甚之。愛耨朾碣
鳳夙當初既然對燕簫說,帝都鬧鬼一事暫且交給她處置,自是不能疏忽懈怠。
朱雄是辦理此案的執法官,但他是帝皇的人,不為燕簫所用,倒是他的“軍師”廖天機,倒是一位難得的遁世奇才。
燕簫事先有跟鳳夙提過,廖天機是燕簫安插在朱雄身邊的人,可以放心啟用。但即便如此,廖天機掌握的也不多,再加上幫助朱雄為了徹查鬼魂之事,早已焦頭爛額,後雖有幸得遇一女婦相幫,卻也只是擒拿了幾隻鬼魂而已,無濟於事。
那朱雄確實無用到了極點,綰綰生性頑劣,日前偷偷潛進朱府,適逢廖天機剛抓了一隻鬼魂回來,綰綰也便有心逗留,看看那朱雄是怎麼處置此事的軺。
那天,朱雄拍案而起,對著被廖天機施了法術,緩緩浮現出身影的厲鬼道:“大膽孽畜,竟敢擾亂帝都安寧,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速速招來,如若再冥頑不靈,必將你魂飛魄散,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