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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倫的恐懼,深覺自己竟這樣渴盼大哥與自己放肆糾纏是件大逆不道的事,為防再出此種事情,自己果然應該即刻遠遁江湖,不再與大哥見面才是。

他昏昏沉沉的好容易從夢中醒來,只覺軀體沉重疲乏,腰腿痠痛,那股間更是有一股新鮮的剛被捅過的脹澀疼痛之感。他大吃一驚,猛地睜開眼睛,瞧見的卻是緊挨在自己臉頰畔的一張眼窩深陷,熟悉無比的面孔。

南宮瑋渾身赤裸,一個身子也緊貼著他的肉體,雙手一撫著他的頭頂,一圈著他的胸膛,看來是考慮到他頸側傷口不宜移動,才沒有將他整個抱在懷中。饒是如此,他下半身也依舊蠻橫地欺在南宮琛的大腿之間,那灼熱而半硬著的陰莖抵在南宮琛的會陰處,不時蹭動一下,卻讓南宮琛又羞又慚,忍不住探手下去試圖將他推開一些。

哪知南宮瑋醒著時霸道,睡著時也不減分毫,被他一推反而眉頭一皺,更是強橫地將胯間那物往他臀間擠去,雖沒直接抵入那微微張開的穴口,但夾在南宮琛的臀縫裡火熱粗長的一根,也叫南宮琛臊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呆了好一陣,只覺被大哥貼著的肌膚上傳來的溫暖恆定而讓人安心。他心裡縱然極力地在說服自己決不能再同大哥繼續這樣親熱下去,那身體同心靈的某一部分卻十分貪戀這種溫度,又是想遠離,又是想親近。至於後穴中剛被狠狠操弄過的事情,在發覺是大哥所為之後,倒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南宮瑋身上纏著好些裹傷的布條,論起傷的程度來,其實反是他要更重些。南宮琛毒素祛除,內力恢復後,頸側那點皮肉傷並無大礙,所需不過是調理氣血,養好元氣。他忍著負罪感與羞恥心放任自己在大哥懷中再享受了一會兒這難得的溫存,試圖說服自己,只要這一次就夠了,好好地看看大哥的模樣,記住他肌膚的觸感,然後就徹底離開,不再留戀。

南宮瑋長相如父親,雙眉英挺而修長,此刻雖閉著雙眼,但那眼中含著的神色也常是父親般的深邃難測,叫南宮琛一想就有些戰慄發抖。他忍不住悄悄將手從被窩裡伸出來,在大哥眉宇輕輕撫摸,然後便見大哥眉峰微微聳動,似要醒來。

他駭得急忙將手拿開,閉目裝暈,然而等了一陣子,卻又不見大哥有何動靜,便戰戰兢兢地重新張開雙眼,偷瞧那張臉孔。

南宮瑋睡得很熟,他也好像很是放心似的,只管擁著二弟的身軀,不再怕他逃跑。

南宮琛看著他臉上那種彷彿抱著自己就掌握著一切的篤定神色,心臟忽然一陣猛跳,止不住地再將手探到他的臉上,捧住那也是憔悴了許多,滿是鬍渣的臉頰,自己湊上嘴唇去輕輕吻了一下。

他這一吻輕得像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回,跟著整個人像是從心裡轟地爆發出一把猛烈的大火,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燒得紅通通熱乎乎的,汗流浹背,心如擂鼓,緊張得渾身發抖。偏在這時南宮瑋咂了咂嘴唇,又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方才被他碰過的地方,很是回味無窮似的,叫南宮琛羞喜交加,真想不再考慮任何事情,便在大哥的懷中這樣甜蜜地躺著,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他立即就記起大哥始終對自己板著面孔的神情,那從不曾有所更改的諷刺的話語,還有殘忍冷酷的種種暴行──他要這樣沒有絲毫尊嚴地屈服在大哥懷中,任由他踐踏、傷害自己嗎?

更何況還有倫理的阻礙,還有南宮家的名聲,以及傳宗接代的種種考量……

這些在大哥眼裡,似乎都不當做一回事。但南宮琛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會考慮到那些阻礙,那是因為他竟在痴想著和大哥相守一生的緣故。大哥不將那當做阻礙,那是因為他卻並沒有將自己當做是可以昭告世人,相依相伴的愛侶。他只會將自己當做玩物,欺壓自己,羞辱自己,然後在人前依然做出正經的樣子,一樣的娶妻生子,為南宮家傳宗接代。

我怎麼會妄想著和大哥廝守一生?

南宮琛一時有些慘然,他的大哥是多麼的剛愎自用,又是多麼的驕傲自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之所以來追自己,和戚雪棠爭鬥,只是因為權威與尊嚴被自己的出逃冒犯了而已。他又在自己身上做了這猥褻之事,其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憤恨自己竟同戚雪棠有了那般親密的接觸。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知道麼?”

我不但整個人,整顆心都是你的了。然而你是我的嗎?

南宮琛方才燃起的興奮與火熱已漸漸消了,他黯然地悟出了這個殘酷的答案。大哥不會是他的,也不應是他的。

他才垂下眼睫,南宮瑋便動了動,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