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看著南宮瑋為南宮琛上藥裹傷,如此好的機會,竟也真的沒有動手。
他繼續說道:“貴府三少爺一雙眼瞧人,總讓人不寒而慄,好像被他一瞧,自己便是個死人一般;而他出手,也確實一擊便中,無一活口。如此功夫,應該就是所謂白骨觀心法吧?”
南宮瑋小心翼翼地為南宮琛上好了藥,一聲冷笑,道:“你們下的功夫著實不少!”
“以前江湖有諺道:‘寶藏埋天門,奇功隱玄冰。’天門的寶藏還沒人見著,玄冰宮的奇功異術卻已然出現。江湖中人毫無所覺,不得不叫人讚歎南宮世家的深藏不露,實力驚人。”
南宮瑋靜靜地看了南宮琛蒼白憔悴,愁眉深鎖的面孔一會兒,緩緩伸出手,抓住他身著的華美錦服,竟“嗤”地一聲,連同那薄如縐紗的半透明裡衣一道撕得粉碎。底下人還沒看清楚,他已經一翻腕,將自己外衣刷一聲罩在南宮琛的身上,抱著他一步踏出,逼向船頭的戚雪棠尹半安兩人。
戚雪棠不由倒退半步,道:“大少爺,我並非有意要傷二世兄,你何必耗費精血,非要與我拼個你死我活?”
“你卻是有意要騙走他。”
南宮瑋聲音語氣淡淡的,身軀骨骼卻在格格作響,竟是勁力充盈,令得身軀有了形似洗髓伐骨的反應。
戚雪棠乾笑一聲,道:“二世兄那時傷心得很,我不想看他難過,所以邀他出來散散心。”
“傷心?”
“瞧見大少爺一騎馳出襄陵,他失魂落魄的一口就答應了我的邀請,可不是我故意騙他。”
南宮瑋再踏出一步,他身上的傷口太多,又根本沒有止血上藥,淋漓不止,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血人,他的語氣卻還是一樣的鎮定。
“方才他一動不動的,半步也不能移,我就看不出這還是你無心所為了。”
他說完這句話,雙眼猛地瞪大,目眥欲裂地喝道:“況我管你有意無意,膽敢犯我南宮家者,死!”身形同時一展,雖然抱著南宮琛,卻還是大雕也似直撲下來,來勢凌厲!
戚雪棠雙掌一揚便要迎戰,尹半安卻拎著他領子狠狠往後一拉,輕喝道:“接不得!”
南宮瑋一擊未中變招再襲,那前一掌的勁風拂到船頭甲板,堅實的木料竟喀嚓開裂,恍如被巨巖砸中,令人觸目驚心。
戚雪棠臉色也變了,疾呼道:“棄船!”這第二掌自然也不敢硬接,同尹半安一道縱身後退,在船首一頓,竟往江中遁去。
南宮瑋掌力沈雄,只是懷中抱著南宮琛,他動作幅度便不太大,免得令得二弟傷上加傷。瞧見戚雪棠兩人躍下船去,他兩步搶上,依然一掌拍下,卻見底下船腹開啟小口,滑出一艘小船。戚雪棠與一手拎著那隻黃狗後頸皮的尹半安落下去剛好就坐在船的兩頭。
南宮瑋一掌打下來,兩人遠遠便聽得風聲凌厲,各各色變,不約而同地倒身往江中一躍,便聽江面水聲轟然一響,激起丈高水浪,水浪間那艘小船已碎成木板渣滓,全然無法再用。
戚家的那些僕人卻也跳下水去,那船腹中竟藏著不止一艘小船,他們駕著船再四散劃開,南宮瑋便追不上去,也沒有必要再追,便停下步子,口鼻中微微吐息,撥出的竟是血一般淡淡的紅色霧氣。
南宮琛在他懷中肢體綿軟地趴伏著,赤裸的身軀上只堪堪裹著他那件也已經被刀劍刺出許多個窟窿的外衣,象牙般細膩的肌膚若隱若現,又染著一抹抹的血痕,更襯得他面白如紙,氣若游絲。
part75 帶傷調情(H)
南宮瑋站在船頭,仍是怒目而視,好在南宮家的僕人也已經尋得船隻追近前來,那戚雪棠雖不甘心,卻被尹半安抓著上了一艘小船,並不遲疑地遠遁而去。
南宮家僕人望見大少爺渾身是血地抱著一動不動的二少爺,真是群情激憤,恨不得立即追上前去將戚家主僕打得落花流水。南宮瑋卻先行喝令他們上戚家這艘船檢查有無玄機,若是沒有,便僱了那些船工來,就將就這艘船重返襄陵,他卻要先入艙房為二弟運功療傷。
吩咐完事情,他進入艙中,就近挑間艙房拐入進去,將南宮琛放到床上。
南宮琛裹著的那件衣服本就只是鬆鬆垮垮披在肩上,這一放下,立時便將整副光裸的身軀都暴露在南宮瑋的眼前。南宮瑋手伸出去,本來要搭在他的腕脈上摸摸脈象,結果這一眼落在他赤裸的身軀上,心神一蕩,手也跟著就禁不住在他胸膛上撫摸了一把,只覺多日未見,雖然惱恨他的離家出走,可最迫切的想法到底卻是將他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