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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得厲害,他是絕對不會讓顧微言受這份罪的。當下緊了緊自己的懷抱,抿起堅毅的嘴角,欲再次施展輕功。

正當此時,晨光中隱隱傳來轆轆的車馬聲,夾雜著馬兒的響鼻。齊雲心中一喜,尋聲望去。只見一輛頗為高大寬敞的馬車出現在晨光中。雖外表質樸簡單,但單看那拉車的馬兒通體烏黑,四蹄雪白,便知這是輛上好的馬車。

那車漸漸駛近,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驅車的是個少年,嘴裡叼著一根草,姿態隨意不羈,他也看到了齊雲,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光掃到他懷中的人,便眼中一亮。笑嘻嘻道:“兄臺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他雖神情肆無忌憚,言語略顯輕浮,但是引不起別人惡感。相反讓齊雲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

齊雲頷首,誠懇道:“小兄弟,我……朋友病重,如今急需出城就醫,可否借你馬車一用?”

少年眉角一挑,似笑非笑道:“據我所知,這姑蘇城中便有大把的名醫,你們就醫,不往城中去,反而往鄉下地方跑,實在是奇哉怪哉。”

齊雲不欲與他爭辯,形勢危急,只道聲:“得罪。”便揉身向前,踏上車轅。

那少年也不廢話,伸腳向齊雲腳踝踢去。他看齊雲雙手抱著一人,故而也不使手上功夫。只使出腳上功夫,與齊雲拆起招來。

這少年看似憊懶,出招卻快如風雨,眨眼兩人過了十幾招,齊雲繃著臉,瞅空一腳挑向少年腰間,將他整個人都挑飛了出去。撩開簾子,但見裡面寬大幹淨,鋪著軟氈,上面還鋪了一層涼蓆,這樣既綿軟又不顯熱。

齊雲將顧微言放下,探了探他額頭,微舒一口氣。這才出了馬車,但看少年齜牙咧嘴地揉著屁股,有些鬱悶地走回來。齊雲頗有些尷尬,只得道:“小兄弟,剛才得罪了。我們急著趕路,日後若有空閒,我再與你對招。”

說罷,將車頭調轉:“請問小兄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他日事了,齊雲必當登門拜謝。”

少年眼中一亮:“你是齊雲?”話音未落已翻身躍上馬車,並肩坐在車轅,聳聳肩道:“我家離這兒遠著呢。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帶著我唄。”

齊雲本想事了之後再登門歸還馬車,但看少年執著要跟著,便點一點頭,當下一甩韁繩。馬車背離姑蘇城賓士而去。

日頭逐漸上升,官道上一輛馬車飛快行駛,馬蹄敲擊地面揚起陣陣煙塵。駕車的是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他面色沉著,汗滴沿著堅毅的額角滴落,眼神卻未曾有一絲鬆懈。突然,他左手拉韁,右手微動,“咔嚓”一聲,半出鞘的劍身在陽光下閃出刺目的光芒。

站在前方不遠處的,在昨天仍是他最好的兄弟——嚴奕靖。

嚴奕靖面色憔悴,顯然這一夜遭逢突變,他也實不好受。見到昔日好友,不免面露苦笑:“沒想到你我之間,也到這拔刀相向的地步。”

齊雲沉默片刻,道:“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堅持。”說完從車上躍下,三尺青鋒微垂,內力催動下發出輕微的嗡鳴。

嚴奕靖肅然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客氣了。”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如貫日長虹,刺向齊雲。他手中所執長劍既清且透,如一泓碧水,劍身剎那便纏上齊雲手中那柄古拙的劍。兩把劍上灌注兩人的內力,相擊之下鏗然有聲。

兩人之前不止一次切磋過,嚴奕靖招式迅疾,招招見影,虛實相間,而齊雲卻大巧若拙,以不變應萬變。兩人纏鬥良久,嚴奕靖漸覺手中之劍如春江入海,竟隱隱被對方牽制。齊雲真氣浩然如海波,青鋒挾海天風雨而至,竟似狂瀾壓頂。

嚴奕靖心中一顫,竟躲也不躲。

齊雲猝然收手,翻轉劍身,然而劍脊帶著奔突的劍氣打在嚴奕靖身上,仍在他前胸撕開了一道口子。

齊雲:“你……”

嚴奕靖擺擺手,將唇邊溢位的血隨手抹掉,笑道:“時隔半年,沒想到你內力精進如斯。如今我不是你的對手,自然也阻不了你。”他神色委頓,笑容卻一如既往的明朗,道:“嚴奕靖技不如人,你走吧。”

齊雲頷首,淡淡道:“謝了。”手一揚,將一物扔與嚴奕靖。

嚴奕靖接過,是齊雲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瓶,不由得微微一笑。

那少年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場好戲。此時見齊雲有些倦怠,便自告奮勇當起了馬伕。自他得知齊雲姓名後,看向齊雲的目光一直是亮閃閃的,如同孩童見到了夢寐以求的玩具。少年自稱出門遊歷,家住臨安,夢想是做一個和齊雲一樣的少年英俠。

少年話很多,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