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的那個呼呼大睡,大的那個將頭側向窗外,跟什麼也沒聽到似的,終於閉上了嘴。轉眼又從包裹裡翻出一個魯班鎖,笑嘻嘻道:“言兒乖,看洛叔叔給你變戲法。”三下五除二將魯班鎖拆得一乾二淨,雙手捧著一堆的木頭部件,終於傻眼了。
高大成熟的男人伸頸伏腰,屏息凝視,拿慣了重劍的粗大手指捏著一塊塊小木頭,神情舉止格外滑稽。拼了半天也沒拼出個子醜寅卯來,呼吸逐漸轉粗,憤而一摔,怒道:“什麼破玩意兒!”
但見一隻細瘦白皙的手將灑落的木頭一個個撿了起來。食指翻飛,如穿花蝶舞,不一會兒,那些散落的木頭都被巧妙地穿插固定,復又變成原先那般精緻了。
洛橫舟眼睛都快掉出來了,託著那隻魯班鎖稱讚不休。
顧微言忍不住道:“好煩。”總算把洛橫舟的嘴堵著了。他將臉轉向窗外,嘴角泛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淺笑。卻不知身後的洛橫舟輕輕地舒了口氣。
自那天起,顧微言雖然仍舊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洛橫舟卻能感到他身上那冰冷絕望的氣息逐漸淡去,緊閉的心扉彷彿正慢慢開啟,笨拙地感受著外界鮮活的氣息。花的香,風的柔,鳥鳴的清脆,人聲的歡愉,都慢慢地映入他的眼中。這隻拼命豎起全身尖刺徒勞抵抗著一切的可憐刺蝟,終於能慢慢卸掉防禦的尖刺,開始試著接受他。
洛橫舟手一收,將顧微言往上託了託,展眉笑道:“抱緊了。”顧微言正驚訝於他一臉明朗的笑意,身子不由自主往後仰去,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抬手摟緊洛橫舟的脖子。洛橫舟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