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圓嘆口氣,“是個有志氣的好孩子。”
“那就更應該把他留下來。”
“留下來做什麼,人原來學法律的,怎麼可能留在軍隊一輩子。”
“哎,我是可惜啊,那麼多好苗子,來來去去的,什麼時候咱們士官的名額能多點啊。”付連長嘆口氣。每年眼睜睜的看著大量好兵退伍,兩個人是真真的心疼啊。
☆、5
又是一個星期日,向雲飛抓緊洗了衣服,趴在床上給家裡寫信。從第一封寄不出去去的心開始他陸陸續續寫了六封,看著沒有寫封皮的信封他心裡很複雜。王成從外面進來,看見向雲飛和福小滿,拍拍身上的雪,“這雪下的太大,上面擔心地方上的老百姓會受災,不戰備執勤的兵都要去救災,班長說咱們算是一班的人,也要出分力。”
“那當然,咱當兵時幹嘛的,不就是為老百姓麼,什麼時候出發?”
“不知道,”王成聳肩,“聽訊息吧。”
“你們還要去救災啊!”他們班農村兵之一的王志軍羨慕的問道,聽老兵說這種時候很容易能混個三等功的。看見沒人搭理他訕訕的轉過頭不在答話。
“這雪下的太大了,我們可能提前出動。”王成到向雲飛的床上摸了一包米老頭,“我媽說給我郵了不少的肉罐頭,到時候給你們拿幾個。”
向雲飛掏了一堆順手扔給打牌的李兵,“那敢情好,你們聊著,我去把信放收發室那寄出去。”
向雲飛在去收發室的路上遇見了臉色陰鬱的付連長,付連長對他的敬禮匆匆抬手算是回禮就離開了,向雲飛猜可能是要出什麼大事,也匆匆跑去把信寄了,回去做個準備。
凌晨三點緊急集合,昏黃的燈下,向雲飛和兵們陸續的站好,像往常一樣越野十公里。中途班副跑到他們幾個人中間。
“班副?”王猛最先看到夾在他們中間的班副。
“一會兒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說話,記住你們背的保密條例。”跑到平時都要路過的山崖邊,向雲飛模糊的看見一隊人順著崖頂的繩子滑了下去。福小滿忍不住啊的一聲,在寂靜的野種格外的響亮。從左側忽然衝出一個人,左臂勒住福小滿,右手的匕首擱在了福小滿的脖子上。向雲飛一聲的冷汗,剛要出聲,被一旁的班副按住。
那人的臉被頭盔遮住,看不清面容,黑暗中只看見個輪廓,和他們的作訓服完全不一樣的裝備。班副用手語和那個兵解釋了一番,那個兵放開福小滿,跟顧偉點個頭,握著繩索滑下山崖。向飛雲他們也沒有停留,繼續前進。
回到操場,向飛雲一肚子的問題,班副一個眼神讓他們都忍住了心中的疑問,保密條例,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早上部隊出動了除戰備部隊外的所有的兵,包括新兵連。把新兵連和老兵連交錯在一起,去幫助受災的老鄉。向雲飛他們六個也帶了一個班,一群的人嘰嘰喳喳,為參加第一次的行動很興奮。
李兵給了向雲飛一個眼神,向雲飛搖搖頭,既然班副不想讓他們知道,那就不要多問。看這架勢,是要打草驚蛇,趕什麼人啊,老兵帶新兵,這防的,該不是恐怖分子吧。向雲飛在車上想東想西,J區歷來的不平靜,外國勢力滲透的厲害,這眼看到中國傳統年節的節骨眼上,的確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們去的是瓦藍鄉,他能要做的就是挖通通道瓦藍鄉的路,把物資送進去。帶隊的是九班班長齊偉峰,一行十三個人花了一個上午才挖通了路,部隊的吉普勉強能進去,車上都是物資,向雲飛他們只能扛著鐵鍬跟在吉普的後面跑,一會兒就跑的渾身燥熱。迎接他們的是瓦藍鄉的鄉長,一個維族漢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後面跟著幾個一臉焦急的維族人,可能不會普通話,只能由鄉長做翻譯,原來是有產婦要送到鎮裡。這邊的鄉規模都很小,醫院也不過是個小診所,怕是應付不了孕婦難產。
齊偉峰一聽也很著急,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叫了幾個兵開始搬車上的物資,交代班副服從鄉長的安排,就跟著司機去了有孕婦的人家,臨上車拉上了向雲飛,如果車不好走,只能人力往外抬。
車停在一排低矮的房屋外,幾個人也沒了禮數,衝進屋內,床上的女子疼的打滾,三個蒙著黑紗的婦女焦急的說著向雲飛聽不懂的話。
“快跟他們說,人要馬上送醫院。”齊偉峰衝著帶來的翻譯喊,然後叫上向雲飛,拿了後備箱的工具拆了吉普的後座,又朝著裡面喊,“準備個門板什麼的,要是路不通,抬著走。”
向雲飛走到翻譯跟前,“讓他們多帶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