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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你。”

他乾脆直接走到我的正面,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看他。

“我不是不愛,我只是無法確定。”

“這和不愛有區別嗎?”

“其實你知道的,蘇念錦,這個答案你知道的。”

真聰明呵,又把球踢給了我,這一刻我真想裝糊塗的反問他,我若說我不知道呢,可是我偏偏就清晰地知道。

所以,有些時候,一個人太過於瞭解一個人,也是一種悲哀。

“你走吧,我想在這裡靜靜,現在我累了,這幾天一直在找你,等你,真的很累,我寧願去跑一萬米也不想在這耗……心裡的血有限,而耗給你的秦子陽的又太多。多到這裡已經沒有辦法再運作了。”

“我說過,只要一年。”

“真的只會是一年嗎?其實你自己心裡也不清楚不是,就算是有了簽了名的協議又如何,你就敢保證你能管住自己的心?別說你能,我不信。”

我走到視窗,一把把那厚重的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這幾天,一直緊閉著,讓自己處在了巨大的黑暗中,把自己弄的悽悽哀哀的像是怨婦一樣。

“你先靜靜,我明天再來。”

他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回來時低下頭,把吻落到我的頭髮上,就和他以前在紐約家裡出門去上班前的動作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是甜蜜的,這個時候我卻是心酸的。

直到他走後,大門被合上,我始終直立站在那兒,像是一個稻草人,但那一吻,確實還是硬扎進了我的心裡。

男人的溫柔在某些時候絕對是這個世界最無情的東西,可是即使知道無情又怎樣,心還是不受控制地狠狠跳了一下。

第二天,我起來吃飯,洗澡,做著每天都在進行的事,只是心缺了一個口,彷彿一切都變成機械一般簡單重複的運動。

秦子陽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但整整一天了,這本書卻一直都停留在這一頁上。

“在看什麼?”他走進來時問我。“在思考。”

“結果呢?”他抿著嘴,沉默了一陣,才道。

“結果是沒有結果。”

他猛地伸出手把我撈進了懷裡。

“我說過只這一年,蘇念錦,別人可以不信我,可以不理解我,但唯獨你不可以。”他說的隱忍而傷痛。

“為什麼就唯獨我不行?難道還是因為我愛你?這真是一個好理由呵。”我不看他,視線仍舊盯在那本不知叫什麼名字的書頁上。

他不說話,開始吻我,我不回應,甚至死死地閉著嘴,任憑他使了什麼手段也不肯張開。

最後他挫敗一般地低吼了下,雖然聲音很低很輕,帶著絲絲縷縷的壓抑,卻依然深深闖入我耳裡,或者該說成是我心裡,於是我看著他,伸出手拂過他的劉海。

看著他的眼,“秦子陽,你會愛上我嗎?告訴我,會還是不會?”

“也許我已經愛上你了,就像你說的,在那些個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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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也許,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到了最後往往最是傷人,我要的答案中只有會和不會,愛與不愛。”

“會。”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答道。

“好,我等你,秦子陽,我就再等你一年。不過我有些條件,你必須要先答應我。”

“是什麼?”

“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好。”說完他頃身上來,覆蓋住我,但這一次卻讓我覺得混身冰涼,沒有絲毫溫度。

俯仰 77

一年的時間有多長,我不知道,也許很長,也許很短,光陰總是無法用具體的感受來丈量長短,它們的長短不單單只是多少天,多少個小時,多少秒可以丈量的清楚,真正的長短是我們所賦予給它們的。

秦子陽說因為我懂他,所以我知。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該等他。

這是多麼不可理喻的理論,但事實卻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把我所要求的條件給他看。

列在了一張紙上,他看後臉色平靜,沒有什麼表情,食指時不時地敲一下桌面。

“好,我答應。”

但是我並沒有高興的感覺,我覺得我怎樣都高興不起來。

不過我回了中國,定居在北京,是在京郊的一棟別墅裡,有些時候會想自己這算什麼?

情婦還是情人?呵一一

七月十五日,是一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