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預想中那麼高興。
她緩緩轉回頭來,微微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但看著葉文彰緊闔的眸子,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呵呵。”連惜自嘲似的輕笑一聲,抓起自己的外套,一拐一拐地走出了門。
莫飛見她自己出來了,下意識地伸手擋住,“葉大哥……”他遲疑著看向裡面。葉文彰則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地說:“讓她走。”
鼻頭猛一酸,連惜一把推開了莫飛的胳膊,跌跌撞撞地朝電梯奔去。出電梯時還撞到了好幾個人,但她全然顧不上理會,只是悶著頭往前走。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就跟自虐一般不肯停下。直到再也撐不住了,才一個趔趄摔倒在路邊的一個座椅上。
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夜深,人靜,只有風吹過樹時發出的沙沙聲。
回身望去,那個氣派的大飯店已經有些模糊了,橘色精緻壁燈下沉靜的男人面孔也模糊了。一切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夢,驟然飄向雲端,又從雲端跌落下來。
連惜的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但是路是自己選的,總得走下去。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哈氣在寒風中打了個圈,又散開來。擦乾眼淚,披上外套,她咬著牙朝學校方向行去。
從五點到八點,連惜整整走了三個小時才進了校門,對於一個高三學生而言,已經遲到了很久了。所幸班主任以前曾跟徐如華聊過,對連惜家裡的情況也知道一二,如今看她一身狼狽,倒是沒批評什麼,反而對連惜的同桌道,“岑秀,你帶連惜去換身衣服吧,回來記得讓她把錢交了。”
“什麼錢?”連惜如今對這個字最是敏感,就像受了驚一樣,立馬看向老師。
岑秀連忙扯過她,“我跟你說吧。”
原來,臨近高考了,學校要收補課費、報名費一共四百六十元。若是放在以前,這點錢不算什麼,李彥宏就算再無恥,也不至於連女兒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