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含混說辭,惹來了白袍人的反感,不願再聽阿一說下去,慘白麵具微轉,望向了下一個老僧:“阿二,你來說。”
阿二語氣斬釘截鐵、說話簡明扼要:“是真的。瘟疫、雨水……燕子坪!”最後三個字,他咬得很重。
腹中傳出的笑容,全無歡愉之意,彷彿貓頭鷹啼鳴,‘咕咕咕’的怪響。白袍人點頭:“是啊,燕子坪。最有趣的就是這個燕子坪了,若我沒記錯,以前他就藏在那裡吧?”
‘他’是尤離,塔中人都明白的。
白袍人再次轉目,望向了第三個僧人,暫時岔開了話題:“阿泰,你可知,為何你不跟著師兄弟排序叫阿三,而被我喚作本名麼?”
阿泰四十出頭的樣子,長相溫文爾雅。
白袍人問完,也不等阿泰回答,就直接給出了答案:“因為你最聰明、最討我的喜歡,我不捨得給你個冷冰冰的‘序號’,彷彿你不是個活人。若非出家,我會把你認作義子吧。哪個父親不想給孩兒一個好名字?所以你不叫阿三,叫阿泰。話再說回來,阿三這個名字也實在夠難聽的。”腹語的聲音窒悶,語氣也有些模糊,但說道最後,那份笑意還是明顯得很的。
阿泰雙掌合十,拜服在地:“恩師眷顧,弟子銘感五內。”
白袍人沒理會他的跪拜:“最近有件事我一直沒能想明白…放眼天下,能提前察覺澇疫、又懂得鎮封毒源的,除了我這一脈,就只剩兩個人,一個是已經死了的尤離;另一個的話,我有十足把握,她絕不會再出山。”
“死人不可能再出手了,何況他都被鋸成了兩段,總不成是下半段發毒、上半段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