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被潑了油,看到火箭還不嚇得魂飛魄散?”
“不錯,”笉羅卻不覺輕鬆,又道:“之所以要丈量這樣的距離,是因為一百三十步,正好是我們弓箭力所能及之處,而他們的弩箭殺傷力雖大,射程卻沒有這麼遠,何況是迎著風,對我們威脅不大。此法能不能成,全在最初那一刻,第一隊弓箭手如果射的不準,可就麻煩了。”他言畢卻又在心中慨然:幸得偳紫國還未得見師傅圖樣中的連弩,不消幾載,一旦那連發弩箭的弓弩出世了,一般弓箭就全無應對可能。
澤臨為笉羅的思慮周全而感到欽佩,威風凜凜地一仰頭,甩起披風笑道:“你放心,待會你且站在一邊,等著看這幫小兒如何跪地求饒吧!”
“為什麼,”笉羅不悅地翻了翻白眼,“難道我還需要保護不成?”但見澤臨奇怪打量自己的眼神,抬眼之間便惱怒了,“大人,你懷疑我箭術不佳?”
“哦不不,只是說好了的,我來幫你出扳指被奪的那口惡氣嘛。”這並非澤臨心裡真正所想,他看過笉羅握箭的姿勢,雖然身形消瘦,但不難看出也是個用箭的熟手。只是,笉羅從一開始就有意隱瞞身份,還女扮男裝,有欺瞞之嫌,就算使箭也不會使出全力吧。
那麼,倒不如,激上一激。
“不用,我自己出手,更能出這口惡氣!”笉羅平生最討厭別人小看自己,妄加評斷自己的箭術。更何況這個小看自己的人是澤臨,容忍不得。
“我信還不成,你還是別逞強了,我這不也是”她終究是個女子哪。
笉羅突地一下跺腳,怒道:“大人,休要廢話!以我的箭術,至少能射中四匹馬
8、 輸了就去給我兒子換尿布! 。。。
,大人有種跟在下賭一賭,你輸了就去給我兒子換尿布!”不過,不能得意忘形啊,不能得意忘形。
因此,說四匹馬已是笉羅謙虛之言。
此話一出,城牆上的兵卒們不屑地笑了笑。這傢伙是瘋了吧?
澤臨大人無所謂地聳聳肩,笑彎了眉眼道:“行!我如果不能射中四匹馬,回去就給你兒子換尿布!不過,你若輸了,又待如何?”
“任由你說!”笉羅這性子,還就真卯上了。
骨碌轉了轉眼珠,澤臨勾起嘴角,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你輸了,給我暖床十日,敢不敢應啊?”
作者有話要說:打賭什麼的,最喜歡了O(∩_∩)O~
9
9、“黃金”萬兩 。。。
話說那場由兩縣縣令因為幾袋糧食而引發的血案,在笉羅的運籌帷幄,與澤臨的指揮若定之下,於旭日盤踞頭頂之時,悄然落幕。
不枉費笉羅、荀曄都稱呼昌雲縣縣令派來的兵卒是烏合之眾,就在笉羅安排的第一隊弓箭手射中二十幾只馬眼後,後面的怯弱之輩紛紛後退。又一輪箭術表演下來,尤其是在澤臨與笉羅如火如荼的箭術大比拼下,各個弓箭手都憋著一股勁,誰也不願落於人後。結果,其後準備的油桶和火箭都沒了用武之地。
由於昌雲縣這夥兵卒溜之大吉的速度太快,出箭速度稍遜的澤臨大人很不幸,只射中了三匹馬。並非因為他的箭術不佳,而是,等他搭箭再射時,定睛一看,已然無馬可射。留給他的只有滾滾黃土和幾縷分叉的馬毛。
於是,城牆上的兵卒們沸騰了。
為何沸騰呢?因為他們無一不想親眼目睹,左庶長大人給娃娃換尿布的傲人風采。
但幸好,笉羅善解人意,未免澤臨太過臉面無光,好心提醒道:“在下已將大人給吾兒換尿布的時辰改到了晚膳之後了。那時,房中只有你、我、銃兒三人,大人便不用覺得面上無光啦。”
即便是澤臨鬍鬚濃厚,也沒禁得住這樣誘人遐思的言語挑釁,頃刻,臉紅了。
終而等到月上柳梢頭,澤臨輕拍笉羅的房門,兩人寒暄片刻,這才進得內屋。
好奇地探頭探腦打量了一番,澤臨接過笉羅遞來的茶水,手指掠過她的手腕,低頭微微品茗,頓覺喉嚨裡蔓延開絲絲甘甜。
心道,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的獨處機會哦。
正欲落座,突然聞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臭味。
澤臨還在遲疑納悶呢,笉羅已然興奮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衝到了床前,掀開了銃兒的襁褓,捏著鼻子扭頭喊道:“大人,快快,此刻便是你的用武之地了!呀,銃兒這攤屎又稀又黃,恐怕是受了涼,不成,我要去請大夫過來瞧瞧。大人,您動作一定要麻利一些,不然銃兒一旦覺著難受,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