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yle共同創作妖精插畫聞名)的畫。”
“霍普的‘夜遊者’很不錯。”
“霍普的作品裡,我最喜歡的就是那幅畫。”艾剛說。
“雖然陰沉但很好懂,就像希區柯克(註釋7:1899…1980年,電影名導演,他的名字幾乎成為懸疑驚悚片的代號,原籍英國,進軍好萊塢後也加入了美國國籍)的電影一樣。”我說。
聊天時,電影是最佳話題。
“希區柯克!我以前可是他的頭號影迷咧。從英國的無聲電影時代開始,我就一直看他的片子,大學時考慮過朝電影界發展,那段時間滿熱衷的。但是瑞典的電影不太和我的口味,我瞭解褒曼(註釋8:這裡指的是前好萊塢女星英格麗·褒曼,1915…1983年,瑞典籍,曾被美國電影學會選為百年來最偉大女演員之一,曾與希區柯克合作多部電影作品,代表作“北非諜影”)的心情。”艾剛興致勃勃地說道。
“希區柯克的電影中,你喜歡哪個時期的?”
“我想除了早期的部分作品外,其餘的我都看過了。但是,我當時大概都是在專門放映經典名片的電影院,或在電視上看的,不是即時的新片。”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1947年。所以我能在首映時同時看到的片子,是從‘鳥’開始的。那是我念中學的時候,大概已經是後期了。很好看,但是對於立志想當生物學家的人來說,有一點震撼。我是在哥特堡的首輪電影院看的。從那時開始,‘豔賊’、‘衝破鐵幕’、‘黃寶石’、‘狂兇記’,都是在首映時同時看的。因為我是那個導演的忠實影迷。”
“那是最後嗎?”我問。
這是重點,如果他真的是希區柯克的忠實影迷的話。
“什麼最後?”
“‘狂兇記’是最後一部嗎?”
“啊,是的,沒錯,是最後一部。”他很確定的說。
“那‘大結局’怎麼樣?”
“‘大結局’?那是什麼?”好像聽到意料之外的問題似的,艾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希區柯克導演的最後一部作品。你沒看過嗎?”
“聽都沒聽過。”他說。
“哦!”我思考了一下這個出人意表的答案。
原想就此改變話題,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不過艾剛找到了新話題:“這裡是醫學院吧?”
“是研究所。”
“不是差不多一樣嗎?醫生你是研究什麼的?”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回答:“目前在研究人類的腦部。”
“啐,難怪!”艾剛又開朗地說,用力敲了一下沙發的扶手。
“我就知道,怪不得。啐!我被帶到這種地方來,代表我病得相當嚴重,對吧?”
但是在他的表情裡,還是有笑意。
“哪裡生病?就是腦啊。我的腦要做胰島素休克療法?要被通電?那種可怕的。。。。。。”
“你覺得有治療的必要?”我問。
“不,完全沒必要。”艾剛說。
於是我多少用醫生的心情問道:“你現在可以適應社會嗎?”
“我認為可以。”艾剛回答。
“你瞭解社會所代表的意義嗎?”
“意義?對,我想我瞭解。”他點點頭說。
“你每天都快樂嗎?”
“是呀,非常快樂。”他爽朗地回答。對於這個感想,我也沒有異議。
“意思是,你有生存的目的,沒有消極的想法?”
“生存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是沒有消極的想法。三餐很好吃,暫時也沒有想死的念頭。”
“那麼,我也不想給你做那些治療,馬卡特先生。但是我建議你做一下MRI(核磁共振造影),因為不是別人叫你過來,是你自己要來的。
“我認為你需要御手洗先生的幫忙。”海利西從一旁出現,插嘴說道。
“艾剛看了朋友一眼,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然後重新看向我,問到:“我是以患者的身份,需要醫生您的幫忙嗎?”
我思考了一會兒,慎重地說:“有時候本人認為不重要,但周遭的人卻認為重要。這種時候,往往周遭人們的判斷才是正確的。”
“唉!”
艾剛發出很失望的聲音,肩膀一垂。
“果然是你!”
他的樣子好像被感情應該不錯的好友背叛了似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