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合照,越是看心就越空寂。
朋友找他出去喝酒,喝著喝著就覺得很無聊,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然後渾渾噩噩的回家,一個人繼續發呆,屋子太大了,一個人空蕩蕩的,刪除空間裡的照片的時候,看見上次帶著宋佳去簡思家的照片,看著沈亦諾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裡就不舒服了,你說這孩子是不是不分是敵是友啊?跟她小姨的敵人怎麼可以這麼好呢?不應該大嘴巴上去抽她的嘛?
沒辦法中的辦法,每天工作完去她家的樓下站崗,雖然看不見人,只能看著那盞微亮的小燈,可是就是這樣看著心就舒服了,圓圓記得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咣咣撞大牆,每一次牽手,每一個微笑,每一滴釋懷後殘留在臉頰的淚,每一回張開雙臂時的心情,都是一生只能感受一次的溫暖吧?為了忘記痛苦而變得喜歡揮霍溫柔或是心門緊閉,卻忽略了空氣中溫暖平凡的東西,就如簡寧,他曾經想過,她就是一個女人,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卻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差點要了他的命,無論他怎麼做,她就是不回頭,明明她的心是那麼的軟。
兩年前的他多麼的瀟灑多麼的混混啊……
如今他的耳洞也快長上了,他的頭髮也不染了,煙也抽得少了,酒也喝得少了,也很少夜不歸宿了,眼鏡也常戴著了,狐朋狗友也沒了,褲子也提到腰上來穿了,頭髮也剪短了……拒絕鬼混了,可是這些依然感動不了她。
許圓圓自認自己改了,可是她就是因為一次不肯給他機會,不原諒他,將他摒棄在心門之外。
許圓圓開啟車門,就開著車門,坐在車蓋上,從褲兜裡掏出一隻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薄霧吐出去,在空中很快消失,他看著樓上的某一處窗子,就歪著脖子看,吸了兩口覺得沒勁兒就扔了,燒得通紅的菸蒂一落在地上伴隨著嗤嗤的響聲滅了,空中有風,天氣也很冷,許圓圓抱著頭躺了下去,一隻腿半支著。
簡寧洗過澡之後走到窗子前習慣的看了一眼,兩個人就在半空交匯,其實以他們的眼神根本看不清對方,簡寧斂著眸子,將窗簾拉上,關了燈。
許圓圓心一窒,然後笑笑坐回車子裡,車子離開。
沒一會兒車子就返了回來,開啟車門,象樓內走去,因為保安每天都見到許圓圓的車,和他也混熟了,知道他把女朋友得罪了,見他進來,什麼也沒說,笑笑做了紀錄。
圓圓按著電梯,然後上樓,出門的時候手裡提著什麼東西,然後找到位置將手中的東西掛了上去,看了那道門良久,反身下樓,離開。
車子開的不快,以前他很喜歡飆車的,喜歡那種速度所帶來的刺激,可是現在他覺得沒勁兒,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還想長命百歲的活著,想和簡寧一起走下去,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人。
之前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葬禮,因為喝了酒開車超速死了,死的人他看不見他是否難過,是否後悔,他看著朋友的妻子哭得暈倒了一次又一次,那麼悲涼的躺在地上,一輩子若是不能對那個女人負責就不要將她娶回家裡,若是娶了就要好好的對待,至少他是這麼想的,他想對簡寧好,想到心痛,看著那個女人他會胡思亂想著,若是自己死了簡寧會不會哭呢?會不會為他帶孝呢?
他想了很多,情緒很低落,工作情緒很不佳,生活上的事情已經完全影響到了他的判斷,每一天不停的發呆,就是覺得寂寞,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無窮無極的寂寞,有時候吧,想狠了,就想幹脆把窗戶開啟跳下去算了,不是他懦弱,似乎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時候,看什麼都不順,看什麼都沒有興趣,生活了無樂趣,活著就象行屍走肉,沒有一點樂趣,體會不到一絲的快意。
那種孤寂折磨著他,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夜晚更甚,沒有聲音他空發虛,聽音樂只喜歡聽悲傷的,喜歡聽那種叫人痛哭的音樂,開啟電腦,書房裡以前為了玩音樂配了一些機器,幾臺電腦,每一臺都開啟著,上面都掛著簡寧的照片,他在瘋狂的自虐。
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東西,手撫在額頭,唇上叼著的煙有些抖,實在受不了了,就將煙從口中取下,按在手背上,最正面的位置,煙發出嗤嗤的聲音,有肉烤熟了的味道,很香?還是刺鼻?他已經分不出了,將煙扔在地下,趴在桌子上大哭出聲。
他太痛苦了,這種活著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這種寂寞讓他不能活。
他給簡寧打電話,簡寧不接,他在打,她還是不接,最後關機。許圓圓抱著電話哭的眼淚一把一把的,你到底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