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我已經和宗瑤說了,我想和他一起,他說我們可以試試,如果他也愛我,那麼我們會結婚。”
簡寧拉開病房的大門,快速離開。
許圓圓趴在地上,無力的垂著地面,滿手臂的血。
簡寧快速衝出醫院,給宗瑤打一個電話。
“宗瑤你來接我好不好?”
宗瑤的車很快就趕了來,簡寧拉開車門。
“簡寧……”
許圓圓突然從裡面衝了出來。
簡寧吸吸鼻子,上車。
許圓圓抓住車窗:“你下來,下來,我們談。”
簡寧掰著他的手:“圓圓,放手吧,求你了……”
許圓圓搖頭,死命的搖頭,眼角的淚珠迸濺。
許圓圓拉著簡寧的手,死死拉住,不肯鬆手。
“開車。”
宗瑤嘆口氣,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車子一點一點動了起來,許圓圓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谷,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滿手心的汗水,他的手掌發滑沒辦法再拉住她的手,眼看著她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滑出自己的大掌,天空之上的薄薄之光好像無窮無盡的潮水一般打過來,將他渾身包裹。
簡寧的狠絕就像是一把尖利的鋼刀,狠狠刺入他的身體中,從他的骨縫中狠狠劈開,他甚至能感覺到面板被分割開所產生的痛意,血液從他的四肢流出,靈魂順著血液流出。
胸膛被劇烈的重擊,幾乎將他撕裂,雙手緊緊的攥緊,死死捶打著胸口,對著已經空無一物的前面撕心裂肺的吼道:“到底要我怎麼做?……”
簡寧和許圓圓的二三事 08
和宗瑤的開始很順利,他是一個喜歡玩且不會玩的人,也能帶著你玩。
“明天有時間嗎?”他問。
“有啊。”
兩人告別,簡寧下了車,當車離開了,她長長出了一口氣,依然是心動,和宗瑤說話的時候,心一直在抖,可是在一起卻不是那種感覺,簡寧也說不好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是因為時間相處的太少。
畢竟她和許圓圓走過了很多年,有了很多相同的習慣,喜歡一樣的電影,聽一樣的音樂,漸漸的餐廳他們有固定的位置,看電影喜歡坐在曾經坐的地方,去商場她現在還是習慣先去男裝部。
夜晚的月亮很亮,打在簡寧的臉上,有些朦朧。
簡寧進門,母親已經睡了,脫掉鞋子坐在客廳好久,看著旁邊爸爸的照片,她拿起,就看著,好半天才放下,提著衣服進入自己的臥室。
心,很空。
從床底將一個大盒子掏出來,拍拍灰,將它放在床上,換好衣服,坐在床上,輕輕的開啟。
許圓圓這人很大方的,對別人是對簡寧更甚,他知道簡寧喜歡硬幣,各個國家的,他努力的將所有的都為她收集,簡寧手摸過一件一件禮物,有些已經上了灰塵,兩個人一起的照片被她壓在最下面。
有很多被簡寧生氣的時候全都燒了,只留了一張。
照片都是在酒吧照的,他過生日,簡寧帶著壽星帽,他從後面抱著簡寧四隻手合到一起,簡寧閉著眼睛,他則看著她在笑,桌子上有個小小的蛋糕。
可有的時候幸福就是這樣短暫的,它會張腳,它會自己跑掉。
簡寧不否認她在用宗瑤去忘記許圓圓,可她也是認真的,徘徊這麼久,她就真的一次心都沒有動過,一直到宗瑤出現,那顆晚年沉寂在冰封裡的心終於動了,她想去試,如果可以她也會真的結婚,和宗瑤去組建一個家庭。
簡寧躺下去,額前的頭髮擋住眼睛。
圓圓依然每天樂於在簡寧家的樓下站崗,許圓圓喜歡玩,而且會玩,你以前若是問他,他一定會送你個大大的白眼,那是他圓少會做的事情嗎?
可是他現在卻樂此不疲,天天都站上癮了,其實心裡也是故意的,女人心都很軟的,早晚有一天會感動她的。
他和簡寧其實一開始就是個玩,沒想到玩來玩去,兩人都給玩進去了,分開的這幾個月裡他試著,想忘了,可是卻忘不了,一個人去曾經和她去過的地方,一個人去電影院,人家一對一對的,笑的東倒西歪的,他一個人卻坐在座位上象個瘋子似的大哭,弄的別人都以為他是神經病。
睡醒了,睜開眼睛,心就莫名的空虛,鼓囂。
工作的時候他還可以麻痺自己,可是工作不可能每天都有,忙完了,心就更空了。
自己的空間裡會是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