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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默,他把目光轉向万俟詠、轉向帥範。帥範把臉扭過去,不迎接趙興的目光。万俟詠則摸著山羊鬍,若有所思的提醒:“大人,現在是縣召了。”

趙興今年的三年任期滿了,按規矩他將在二月份迎接考評,以決定是否調任。

万俟詠這一提醒。趙興摸著腦袋,回答:“看來,我需要給朝廷找點事……這樣吧,向朝廷彙報,廣西發生動亂;大理南部動盪不安,西南夷入境搶劫……”

王穎嘴唇一哆嗦。他想站出來問一嗓子:有你這樣作假地嗎?當著我這個朝廷察訪使的面。就敢直接編造謊言,那還讓不讓我活了?

但王穎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帥範敢說,他一晃腦袋:“廣西有動亂,那也該張田說,大人說不合適。”

“那就讓張田說,告訴他大理確實有動亂……”

大理確實有動亂,這動亂是趙興挑起的。

正旦日,趙興的鐘樓揭幕。同月,十字軍攻佔敖德薩和安條克。建立起最初幾個十字軍國家。

趙興捐建的善闡府鐘樓是廣西廣東駐大理的宋商會館。趙興還在會館裡派了一名官員“駐泊”。這座鐘樓是一個半官方半民間地綜合性機構,它底下是一座大商廈。樓頂四座鐘樓式“樓上樓”,分別是一座寺院、一座醫院、一座官舍、一座商人辦公點,以幫助宋商適應大理生活。樓頂寺廟是景教寺廟,教堂大廳、蓮花十字架下,救世主地畫像上刻著一句基督教以及阿拉伯教通用的名言:“天上地下,我是唯一,我是唯一的神靈”。

大理正值印度教與佛教衝突最激烈的時候,其中彌鹿部、落雄部、落溫部聯盟與大理段氏、權臣高氏因為宗教衝突、政治衝突劍拔弩張,景教的這句話讓緊張局勢火上添油。

攝於大宋的威嚴。大理人暫時沒有對大鐘樓表現出的高傲進行反擊。但他們不知道,趙興派人去那裡就是為了惹事的。那群景教教徒得到趙興的指點。藉助廣東歌舞團地表演,開始向大理民眾施藥,並竭力宣傳自己地教義。

無論是佛教,還是印度教都是收費宗教,不給錢僧侶不會為你祈禱。而景教在廣南狂大的財力支援下,不對信眾收費,反而免費向信仰與不信仰地百姓治病發藥。熱帶病,治療的手段無非是金雞納霜而已,景教有了金雞納霜,在爭奪民心當中,已經逐漸在善闡府站穩腳跟。

原本,大宋朝面對大理就有雄厚的文化優勢,廣州歌舞團瑰麗的表演,所體現的濃厚文化氣息,已經加深了大理百姓對大宋文化的欽佩,喚醒他們心中久違的敬畏,再加上大宋的“寺廟”不管認識不認識,只要有病就治病送藥,結果,短短一個多月,大理百姓即使不信仰這種宗教,也對宋人的作為深有好感。

此後,正在爭鬥不休地印度教、佛教僧侶牽扯進來了,他們地巫蠱之術在金雞納霜面前一敗塗地,氣急敗壞的僧侶開始準備挑起事端,最近善闡府宋人會館已經發生了多起鬥毆事件,為此,張田與趙興已經遞交了數份奏章,表達自己對這一事件地嚴重關注,順便要求大理段氏予以高度重視。但這份抗議書一入大理,如石沉大海——大理段氏現在如同傀儡,哪有發言權。

奏章進入京城,人人都知道趙興在廣東實行的是重商主義,商人在他國受到委屈,趙興不惜動用武力滅亡別人的國度,現在趙興又拿著宋商說事,他與張田聯袂遞交表章到了政事堂後,章一見這份表章,立刻樂了,他環顧左右,笑著說:“這個趙離人,大概又瞄上了大理段氏。”

林希跟趙興有過一段的交往,現在在朝中他自詡為趙興的朋友,章帶著三分期待,三分無奈,三分貪婪與一分疼愛說這話,林希也笑著煽風點火:“那還等什麼,等著數錢吧。”

曾布很納悶的說:“我就奇怪了,昔日狄青,郭逵打交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徵調了二十萬禁軍,曠日持久,所費經年,才勉強打勝了那一仗。怎麼趙離人就不一樣了,他廣南手下只有千把人的隊伍,還是一支服妖軍。可前不久滅了佔婆聽說沒費多大勁,便搶了一萬萬六千萬……這還是趙離人報來的數字,官方作價不止這個數字。”

曾布不知道這樣一個資料:數百年後法國人征服越南,只用了一百出頭的兵力;西班牙人征服美洲數億人口的大陸,也只用了168名士兵。兩個時代的差距,創造與墨守陳規之間的鴻溝,不是個人努力能彌補的。

蔡卞補充:“實際上,那批珍寶我們賣了兩萬萬一千萬貫,已相當於我皇宋兩年的賦稅。”

章笑呵呵的說:“這個數字可不要告訴趙離人,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