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而後笑道:“太子殿下果真如傳言那般記憶超絕,連時日都記得如此清晰!”
他看著她的笑,眉目彎彎猶如弦月,乾淨白皙的面板猶如纖塵不染的白蓮一般清雅,嬌俏的紅唇卻猶如一抹殷紅的飛雲在天邊調皮地跳動,紅雲之間隱約棲息兩行若隱若現的珍珠白鷺,墨髮只用一根通體碧玉簡約卻精緻的簪子綰起。
她不染硃砂胭脂,卻更顯容顏絕世,她不披綾羅綢緞,卻更加高貴清麗,她不戴金釵玉搖,卻更多嬌俏迷人。
她天生便是矛盾的結合體,卻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自然天成之妙,彷彿她每次都讓人出乎意料,卻又讓人覺得她本該如此。
他細細欣賞她的雲端之美,便也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靠近,也許是不知不覺,也許是他明知自己有所動作卻不曾剋制,總之是更近了,他溫熱的鼻息散落在她耳際,幻化成一片纏綿的雲霞:“然兒可知什麼叫清水出芙蓉,天然來雕飾?”
每每他靠近至此,她便在他魅惑妖冶的面容和聲音中心如鹿撞,不知所措,她閱盡古今歷史雜記,學盡萬卷兵法玄機,看盡至高武醫巔峰,在波譎雲詭的朝堂和深宮方能應對自如,卻單單不知怎樣與人迂迴婉轉花前月下,對這來勢洶湧的曖昧和纏綿毫無招架之力,只得咬了咬牙偏首故作不滿道:“你這是笑我來自山野?”
他又是輕笑出聲,在她耳際捲成溫熱氣浪,將女子尷尬不知所措的神色收進眼底,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更加貼近:“我可不敢這樣說,否則公主殿下不知要用怎樣的詩詞來編排我,到時只怕是本太子不想臭名昭著也不行了!”
她因他的靠近而微微後仰,卻不料腰際一緊,便已被人緊緊穩住。
只聽那人聲音滿是邪魅,似笑非笑道:“然兒有傷,不可亂動!”
她因他的禁錮而動彈不得,只得咬牙切齒瞪了那人一眼,恨恨道:“你若不近,我便不動!”
“然兒這情深切切的眼波,是在暗示我什麼嗎?”她的微嗔怒視,落入他的眼底,便成了媚眼如絲。
她更加心慌意亂,並不看他:“胡言亂語,誰……誰暗示你了!”平民天使進駐校園
“然兒!”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下去,一手輕輕撫上她的左臂,“有青謹的照顧,你的傷好的真快!”
痊癒,便意味著離別!
他這低沉的聲音如同巨石一般投入她的心底,激起千層浪,直直看上他落寞的面色,安慰的話便脫口而出:“我……我這不是還沒好嗎?”
她這慌神之間,卻是錯過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
只見他眉目繾綣,目光纏綿,淺笑旖旎,仔仔細細將她容顏看了個通透,緩緩低下頭去,鼻息間便觸到她淡如幽蘭的清香之氣。
她因他漸漸逼的氣息而不知所措,直覺想要躲開,眼前卻突然間浮起他方才落寞的神情,只得作罷,但是,就這樣抬首不動,便只能承接他鋪天蓋地而來的纏綿氣息,最後,她只得微微低首。
他在她低首的剎那眼中溫暖的笑意漸漸浮起,餘光收攬她鮮紅欲滴的面色,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觸手便是一方光滑如玉的肌膚。
她直覺猶如火燒一般灼熱的下顎上突然扶上了一隻溫柔冰涼的手指,讓她在這三分微涼的舒適中更添幾分羞赧,卻不得不順著著手勢盈盈抬起螓首。
微斂的雙眸因面容的抬起而剎那間明豔如珠,白裡透紅的肌膚為本是絕色清麗的她更添幾分嬌媚之色,以往凌厲閃躲的眸子此刻都化作了一汪春水,盪漾了面前這人的心臟,使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渴求已久的期望傾身而下,覆蓋上那一方紅潤旖旎的軟香之地。
並非第一次雙唇相觸,卻是她第一次沒有拒絕地坦然接受,這一吻,便與之前絲毫不同。
比馬車之中猝不及防一吻更加讓人意外,比星辰殿果決侵襲一吻更加霸道,比初來天行她閃躲遊弋中一吻更加纏綿悱惻。
太子殿下是有預謀而來,他料定添香正在與玄彬打得火熱而自顧不暇,他給了青謹一株足以讓之幾日足不出戶的藥草,將青慎帶入了府上藏有武功秘籍的密室,恩准了奶孃今日的探親而致使小黑不得不寸步不離地照顧赫連湛。
所以,在她臨走之際,這一吻,太子殿下誓在必得,為這一刻,他籌劃許久。
當事者仍然不知,她沉浸在這一吻的溫柔中不可自拔,她在他百般寵溺中無限沉淪,她在他勢如破竹情愫中義無反顧,她緊繃的身體漸漸鬆弛。眉目之間漸漸溫軟。
他捨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