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如由我先出手。
蘇藉說:“阿燁,對不起。”
我聽著他喃喃自語,最後終於笑起來:“別聽風是雨,我很好,我只是……累了。”
那一年他撕下了我的面具,血肉橫飛,而今我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他說:“阿燁,對不起。”
時光流轉,歷史重演。只是我們角色互換。
我閉上眼睛:“最後一年了,我們不能和平相處嗎?”
他握緊又鬆開我的手,半晌,我聽見他輕笑:“虞董,本來是我來挖牆腳的,怎麼角色顛倒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卻有不容置疑的決絕。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
“怨天尤人,高調作死,花樣無恥,力求死得皆大歡喜。”
他身體力行地踐行著這句話。
我睜開眼睛看他:“我以為你愛過我。”
蘇藉語氣輕佻:“是,曾經,可惜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
是,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時過境遷。
我惡劣地看著他:“我和林轍,你更喜歡誰?”
他低頭看著我,並不猶豫:“如果說的是現在,林轍。”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呼喚評論君和收藏君。。。
☆、精神病
探病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最後林轍晃悠悠地駕到時,我已經被折騰得精神錯亂。人生就是這麼悲哀,蘇藉在時,我還能任性地當一個精神病,蘇藉不在,我連精神病人都沒法當。
“抱歉啊,”他毫無壓力地說,“早知道你不能喝,我就攔著點兒你了。”
“……謝謝。”
他隨手拿起一隻桔子,百無聊賴地吃了起來:“你家的幾位小美人呢?祈雨蒙不說了,溫霖都成了情聖標杆了,怎麼也沒來?”
我懶得搭理他。
“哦,常在河邊走,溼了鞋?”他自問自答,十分愉快。
林轍就是這點好,你不理他,他也能自說自話一鐘頭。當他把這樁事情上升為不成功的情殺後,我終於受不了,對助理說:“送客。”
林轍坐如鐘,頗有氣勢地向助理揮手:“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話說。”
助理漲紅了臉,不知所以地看了看我們。我嘆口氣,點點頭。她如蒙大赦,逃得飛快。
林轍說:“你和蘇藉是什麼關係?”
“怎麼,來捉姦啊?”
他精神一振,對這句話十分在意:“你知道麼,剛認識你的時候,看你們倆黏糊的樣子,我以為你們是情人。後來我知道不是。再後來,我算是看出來,你們的關係很變態。”
我抗議:“同性婚姻在中國還未合法,你希望和他維持的關係在法律上說也不正常。”
他彷彿把這輩子的正經都用在我身上,抽出一支菸,十分酸澀:“你們對彼此而言太重要了,扶持也好,連捅刀也沒有徹底斷了分開。我找不到你們中間的位置。”
“白曉飛的事情,如果不是蘇藉,你會到今天還按兵不動?如果不是你,蘇藉會那麼……優柔寡斷?”
我西子捧心:“為什麼呢?我們彼此傾心已久,是真愛啊。”
“阿燁,你能正經一點嗎?”
“你也想多了,”我說,“真的,想太多。好朋友翻臉,多少還有點香火情。林少,如果有一天我們拆夥,我也不會買兇殺人的。”
他短促地哼一聲,大概是知道從我這裡掏不出別的了:“你病了,公司怎麼辦?”
“幾天而已,能有什麼事兒?。”
他低下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著紙菸;莫名其妙地又繞回去:“如果他喜歡你,我也能理解。”
我閉上眼睛:“我也這麼覺得,誰不愛我誰他媽瞎了眼。”
他靠在我床頭,終於笑起來:“阿燁,你這個人很作啊。”
我說:“滿意了嗎?滿意了問候我一下就趕緊滾吧。下午廣順的人要來探病,別擋道。”
“你真對蘇藉……”
“你家的寶貝你收好,別放出來禍害人。”
林轍諄諄教導:“你別在公司玩三角戀就好嘛。”
“好好好,一定不吃窩邊草。”
他閒得無聊,恰好可以當一當情聖。
我依舊如此正常,思維清晰,情緒波動,談笑自如,真讓人欣慰。
下午廣達的人來籤一筆談得差不多的合同,溫霖和白曉飛跟著趕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