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視裡傳來蒼涼的音樂,女主角在大喊大叫:“我愛你啊!”
愛真不值錢,我含含糊糊地回應:“嗯,我也是。”
早晨起床,祈雨蒙準備早餐,我心情不錯,於是幫著煎煎雞蛋香腸,拌拌沙拉。然後看著他煞費苦心地擺盤拍照,就像逗弄一隻有趣的小狗。
“今天我想逛街,你能陪我嗎?”他拍好照片,興致勃勃地說。
“已經約了人,下次吧。”我笑一笑,給他一張副卡,“快過年了,別忘了給你爸媽買點兒東西。”
他掛下臉看我:“你就不能陪陪我嗎?”
“寶貝,”我保持微笑,“別鬧。”
他說:“你約了誰?”
我不再搭理他,拾掇好自己出門。祈雨蒙開始脫離我的掌控,讓我感到厭倦,最好的關係是買與賣,認真履行合同,彼此擁有信譽。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詐屍發文不容易,天亮就要回墓地。所以走過路過留下點痕跡,拜謝各位~~~~~~~
☆、情人的孤獨
林轍在自己開的一家酒吧,此酒吧名為Valentine's loneliness ,文藝而惡俗,十分符合他的口味。我來的時候,他正憂鬱地喝一杯酒,渾身上下透著看破紅塵行將就木的滄桑。
“美人,能請你喝一杯嗎?”我說。
他回頭,滿臉滄海桑田白駒過隙:“去樓上?我留了一套房。”
“白日暄淫,太無恥了。”我義正言辭。
他散發著花花公子的氣息,說得好聽是唐璜,說得難聽是色狼,聞言立即笑得春光燦爛,然後撲上來強吻:“與我一起墮落吧,米迦勒。”
我不躲不避,他果然悻悻停下:“沒意思。”
“怎麼算有意思,這樣?”我輕飄飄地給他一巴掌,拿腔捏掉地喊,“討厭,你竟然是這種人。”
林轍大笑起來。
林公子是個標準的富二代,標準的意思是家裡官商勾結,為人人傻錢多。他傻了二十來年,終於有一天覺得自己不自由,決心奮起,可惜雄起了一半就沒了氣。我和他是大學同學,出於對金錢的熱愛與尊崇,與他肝膽相照情同手足,於是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剩餘資金通通投給我,成為我第一大股東。此股東只享受分紅,從不對公司指手畫腳,實在是一代楷模。
楷模約我見面,豈有不從。
“有事?”我喝一口藍藍綠綠的酒,挑眉看他。
“沒事兒就不能見你?”
我一本正經:“昨天看了一部十分狗血的偶像劇,其中就有這句臺詞。按照劇情發展,現在我應該問,你是否愛上我?”
林轍哈哈大笑:“是啊,老子暗戀你十幾年了。”
酒裡不知道加了些什麼,難喝得喪心病狂。
“溫霖怎麼樣?”他說,“有看破紅塵和你拜拜嗎?”
我敲了敲桌子:“別打他的主意,這孩子是正經人。”
於是他壞笑:“那把你家小美人讓給我?”
“隨你,”我笑起來,“你今天甩給他一張七位數的支票,明天他就能和我分手,就看你是不是人傻錢多。”
“那你呢?”
我重新要了一杯檸檬水:“怎麼,最近被令尊凍了卡,鶯鶯燕燕就這麼沒眼色地拋棄你,飢不擇食到這程度?”
他蹙著眉,深思熟慮一刻,長嘆一口氣:“是啊,我現在窮的叮噹響。你要救濟我嗎?”
我笑了起來:“不,我也屬於你的鶯鶯燕燕之一。倘若訊息靈通,今天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
他終於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虞燁,你真好玩。”
“能為你取樂,不勝榮幸。”
音樂溫柔地響著,這是酒吧難得的憂傷與平靜。他覺得對我的關心已經到位,可以讓我心懷感恩地觀看他借酒消愁的慘像。
這種事是要在特定的某個人面前才顯得詩意盎然。像我這等路人看了,只會覺得有趣稀奇。
我看了一刻的戲,最後演員終於耐受不住,可憐巴巴地問我:“他好麼?”
“你說蘇藉?”
“廢話。”
“聽別人說是風生水起——畢竟我們絕交好多年了。”
“真的嗎?誰不知道……”
我笑嘻嘻地搶過酒保手裡一杯五彩斑斕的酒,強塞給他:“絕交是我說的,再主動扒上去豈不是很沒面子?平時聽兩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