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推著一車餅乾、花生和盒裝軟飲料,面容親切、清新。純樸、一個男孩把飛盤扔向她,她輕靈地接住,又扔了回去。維克想,如果是六十年代,她這樣的女孩大慨會在一個公社裡,勤勞地在土豆種植場裡滅蟲;眼前的這個女孩很可能在小工商管理局有一個很好的位置。
他和羅格過去常來這裡一起吃午飯。那是在他們開辦自己業務的第一年,後來羅格發現,雖然池塘看起來很可愛,但附近總有一種微微的腐敗的臭味……池塘中心岩石上那間小屋外的白色塗料不是油漆,而是鳥糞。幾星期後,維克又看見一隻腐爛的死老鼠和一些避孕套、橡膠包裝袋一起在池邊漂著。在地印象中,自那以後他們就再也不來這兒了。
飛盤,亮紅色,在空中漂過。
讓他憤怒的那種情景又重現出來,他無法抗拒。它就像匿名發信人的選詞那樣殘酷,但他無法擺脫。他看見它們鑽進他和怎娜的臥室,鑽進他們的床。他思維電影中的每一點,都像同會大街上州戲劇院裡的那種條紋細緻的X級片那樣清晰:她呻吟著,隨著呼吸,綻放著淡淡的光彩,很漂亮。她的每一根肌肉都拉緊了,她的眼睛那樣飢渴,像正在經歷高昂的性快樂,顏色更黑。他熟知這種表情,他熟知這種姿態,他熟知這忡聲音。他想——想——只有他熟知它們。甚至她母親,她父親也不知道。
然後他會想起那個男人的陰莖——他的龜頭——向上插進去。在“鞍上”,這個詞愚蠢地跳進他腦海咚咚作響,不肯離去。他看見那些話鑽進電影膠片的聲道:
“我回到鞍上,其它時候朋友只是朋友……”
這讓他毛骨驚然,讓他憤怒,讓他暴跳如雷。
飛盤高飛著,又降下來,維克的眼睛跟著它。
他開始懷疑什麼,是的。但懷疑不等於知道,他現在才知道這一點。
他可以就懷疑和知道寫一篇短文。而事情的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