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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路德80大功率馬達……門打不開……他在等狗過來一口把他屁股撕下一大塊……他的大拇指碰到了按鈕,門開了。他跌撞著爬進駕駛室,喘著粗氣。

從窗外的後視鏡中,他看見那隻狗站在穀倉門口,一絲不動。他轉眼看喬,他正坐在方向盤前窘迫地向他咧嘴笑著,他也戰慄地向他笑著。

“只是條狗。”羅尼說。

“是,叫得比咬得兇。”

“可不是,我們回去吧,再撥弄撥弄那個鏈吊。”

“操。”

“再騎上裡面的那匹馬。”

他們一起笑了。羅尼遞給他一支菸。

“我們走怎麼樣?”

“我聽你的。”喬說著,開動了汽車。

回波特蘭的路上,羅尼喃喃自語道:“那條狗變壞了。”

喬開著車,一隻胳膊伸在窗外。他看了一眼羅尼:“我嚇壞了,我只能這麼承認。如果是條小狗在衝我那樣叫,只要屋裡沒人,我會馬上給它屁股來一腳。我的意思是,要是誰不把會咬人的狗掛起來,那他們的狗就該。那東西,你看見了嗎?我打賭那個弓著腰的怪物有兩百磅。”

“我大概該給喬·坎伯去個電話,”羅尼說,“告訴他剛才的事,說不定他會被咬斷了胳膊,你說呢?”

“喬·坎伯最近對你怎麼樣?”喬·馬路路德爾咧著嘴問他。

羅尼想了想,點點頭:“他不像你這樣衝我揮拳頭,倒是真話。”

“我最近挨的一拳是你老婆打得,一點都不壞。”

“打倒了,小仙子?”

他們都笑了。

沒有人打電話給坎伯。回到波特蘭機器公司時,已經快到下班時間,四處撥弄撥弄的時間了。他們用十五分鐘填寫了旅行登記表。貝拉斯柯出來問坎伯是不是在鋪裡接車,羅尼·杜貝說當然。這麼大一筆訂單,批發價,貝拉斯柯一陣刺痛,走了。喬·馬格路德爾祝羅尼週末和他媽的國慶快樂。羅尼說他要去快樂,一直要快樂到星期六的晚上。他們記完卡,走了。

誰也沒再去想庫喬。直到有一天他們在報紙上又看到了它。

長週末前的整個下午,維克和羅格都在推敲旅行的各個細節。羅格對細節非常在意,甚至有點偏執。他已經透過一家代理處預訂了機票和房間,飛機預定星期一早上7:10離開波特蘭機場。維克說,他早上5:30開“美洲豹”去接羅格,雖然他覺得這太早,但他了解羅格的脾氣。

他們大致地敲定了旅程。維克準備把喝咖啡時想出的主意帶到路上再說,現在那張餐巾紙穩當地塞在他的運動服口袋裡。上了路之後,羅格就容易說動了。

維克想早一點走,走前先看看下午的郵件。他們的秘書莉薩已經走了,她先行一步去度她的大週末了。可惡,不管是不是節日或週末,你不能指望哪個秘書小姐會留到五點以後。對維克來說,這只是西方文明墮落的又一個跡象。現在,年輕漂亮的莉薩可能正匯入州際交通洪流,向南去老果園,或漢普頓,穿著她的緊牛仔褲和幾乎什麼都不是的三角背心。下舞池吧,迪斯科莉薩。維克想著,例了咧嘴。

辦公桌的吸墨紙上有一封未拆封的信。

他好奇地把它拿起來,首先注意到的是地址下的那行私人信件,接著又發現他的名字整個是用大寫正體字母手寫上去的。

他把信拿起來,在手上翻動著,下班前輕鬆快樂的心境裡隱隱地起了一絲波瀾。在他思想深處,有一種甚至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突然、強烈的願望—一要把信撕成兩片,四片,八片,然後扔進廢紙簍裡。

然而他還是把信拆開,取出了一張紙。

仍是正體手寫字。

簡單的信文——六句話——像一顆直穿入心臟的子彈,擊中了他。

他簡直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癱倒在那兒。一種聲音從他身上發出來,那是一種咕略聲,一種完全沒有了氣息的男人發出的聲音。相當長時間裡,在他的腦海中騰起翻滾著的只是一種白噪音,那是他不理解,也無法理解的白噪音。要是這時候羅格進來,他一定會認為維克發了心臟病。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確實是在發心髒病。他的臉紙一樣白,嘴張著,青色的半月形出現在他眼眶下。

他又看了一遍簡訊。

再看一遍。

他首先看到的是第一個問句:

“她陰毛上的那個胎記,

在你看來像什麼?”

這是個錯誤,他迷惑地想。除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