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送到鄙堂,此前老朽藥方幾經調整,還是沒有效果,遂盜用師父您所指點地藥方,竟生奇效,孩子服用至今,癲數日未發,師父用方,當真神妙!”
杜文浩呵呵笑了,聽說這癲病兒使用自己的藥方收到了效果,當然高興,只是不知錢不收為何突然說起這件事情。
錢不收捋了捋鬍鬚,續道:“適才老朽又看了疙瘩病情,疙瘩一直壯熱不退,神智昏聵。適才看了師父您的醫方,覺得柔潤了些,何不改用峻猛之藥攻伐,退熱清神?
杜文浩很是驚訝,他知道錢不收用藥一向柔潤,現在也敢用峻猛之藥強攻,不能不說是受到了自己驗方地影響。問道:“那你覺得該用何藥攻伐?”
“雄黃和牛黃!《神農本草經》雲:雄黃主寒熱,惡瘡,~》,死肌。而牛黃主驚++寒熱,熱盛狂。疙瘩這孩子儘管嬌生慣養,但骨骼堅韌,耐得住藥力,用藥強攻,或許有效!”
杜文浩心頭一動,是啊,這四個患病的小孩裡,疙瘩年齡最小,所以杜文浩先入為主,總覺得這孩子是富家子弟,肯定嬌生慣養,身子骨弱,加之與閻妙手的矛盾,讓他有一種不求有功先求無過的潛意思想法,所以給疙瘩用藥也最為謹慎,是按一般這個歲數的兒童略少的劑量配伍用藥,實際上疙瘩雖然嬌生慣養,但富家子弟也有個好處,就是營養充分,所以身體強壯,又生性跳脫,藥力與體質比例不妥,因而藥力不夠,影響了藥效的發揮,同時,用藥總體柔潤,不敢用峻猛之藥,這對其他三個病兒是剛好,但對疙瘩卻難見效。
杜文浩一拍椅背,道:“好!說的好!就這樣調整試試!這次應該沒問題!——方中還可加鬱金,以解熱病神昏,癲++痰閉。
,闢中惡毒氣,解大熱,散風毒,化~作水!”
“嗯,就這樣試試看。”
“你先等等,我先下方煎藥給孩子服下!你再幫我想想對周捕快該如何用藥!”
杜文浩一邊跟龐雨琴口述藥方,一邊心裡暗自好笑,想不到,這一次自己竟然和錢不收反過來了,自己成了保守主義者,錢不收反倒成了冒險主義者了。
龐雨琴幫著抄好方,交給雪霏兒送到藥櫃揀藥之後,送後堂煎服。
等杜文浩忙完了,錢不收這才道:“對周捕快地傷勢,因為老朽對爛還不甚明瞭,只能憑老朽自己的診察辨證。”
“嗯,你且說來聽聽。”
“根據適才老朽複診,周捕快多日壯熱不退,口渴喜飲,納差,時有噁心嘔吐,大便幹,自汗盜汗,面色蒼白,爪甲無華,口唇紫黯,舌體胖大,舌邊有齒痕,舌質紅,舌中厚,寸關脈大數,遲脈弱。老朽辨證,當屬邪鬱血分,氣陰兩虛之證。”
“你診察很細緻啊。你覺得該如何下方為好?”
“先清營解熱,涼血透達,退熱後再固氣養陰!方用青篙鱉甲湯合清營湯加減。——老朽以為,從辨證角度,該這麼下方。”
杜文浩愣了一下,忽然猛地一拍腦門,對啊,中醫病症,西醫辨病,自己怎麼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搞糊塗了!腦袋裡一個勁想的都是如何抗菌消炎,該用什麼樣的藥來對付這氣性壞~造成的全身感染,這種思路是西醫的思路,已經背離了中醫的辨證論治地軌跡,——手段用地是中醫,而思路卻是西醫,肯定不對路啊。中醫治病就該用中醫的思路,怎麼陷入西醫的什麼細菌感染裡面去了。
杜文浩抱拳拱手:“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沒錯!周捕快邪毒日久,導致邪伏中焦,深及血分,血脈瘀閉,損耗氣血,無力驅邪,致邪盛正衰而成大熱。只有先搜邪剔瘀,清熱透邪,涼血解毒,再固氣養陰!可在原方上配伍青篙鱉甲湯或者清營湯加減。好!就這麼治,肯定沒問題!哈哈,不收,你真不愧為神醫,——薑還是老的辣啊!”
錢不收也捋著鬍鬚頗有幾分得意地笑了。
杜文浩開了方子,揀了藥送到後面煎藥送服。
這時,門外來了幾頂轎子,停轎之後,下來幾個人,邁步進了五味堂。大堂外地龐雨琴驚喜道:“奶奶!娘!爹!你們怎麼來了?”
杜文浩和錢不收一聽是龐縣尉他們來了,忙迎出廂房,見進來的幾人,正是龐母、龐縣尉和妻子劉氏,還有奶媽抱著小少爺,拖著鼻涕地豆兒。忙拱手見禮。
龐雨琴跑過去要攙扶龐母,龐母推開了她地手:“不用扶!奶奶自己能走了!”
龐雨琴這些天都和雪霏兒住在恆祥客棧,連續都是急症病人需要處理,所以她一直沒空回家。現在聽龐母這麼一說,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