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徒兒也知道是這理,可為啥別的孩子都好得差不多了,單單疙瘩一直沒好呢?”
“周捕快不是也沒好嗎?”
“周捕快是傷重啊!當時就已經傷勢危殆了。可是我疙瘩,才剛發病,怎麼也這樣沉重哩?其他三個孩子都好了啊。孩子他娘說,會不會五味堂的藥有問題,又或者煎藥的丫鬟搗鬼?徒兒按照藥方,從咱們濟世堂揀了藥自己個煎了給疙瘩服了”
“你!你這簡直是!”錢不收都不知道該如何管教自己這不成器的大徒弟了。無奈問了句:“結果呢?沒好是吧?!”
“是!也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呀!你師祖既然都答應救疙瘩了,他跟你玩這心思做什麼?幹嘛不給疙瘩治好病啊?純粹瞎胡鬧!”
閻妙手垂淚點頭:“徒兒知錯了,徒兒這也是太心焦了,總覺得以前徒兒那麼對師祖,他老人家一定心懷舊恨,換成誰誰都會這樣,我不怨師祖他老人家,只求師祖他能救活疙瘩,我們閻家就這麼根獨苗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說到後面,閻妙手蒙著臉放聲哭了起來。他媳婦席氏也跟著飲泣,老兩口也跟著唉聲嘆氣。
錢不收嘆道:“你別太傷心了,你師祖一定會盡力的!”
閻妙手抹了抹眼淚,抬起頭搖了搖:“也許真是徒兒心胸狹窄,反正徒兒我總覺得,師祖似乎沒用全力。所以,徒兒和孩子爺爺、奶奶還有他娘商量了,準備,準備”
正文 第91章 思路
不收皺眉道:“你又想搞什麼鬼?”
閻妙手忙擺手:“不是啊,師父,徒兒已經發了毒誓,以後再不敢對師祖不敬了的。徒兒是想,給師祖他老人家送一份重禮賠罪,讓師祖能下死力給疙瘩治傷。當初縣尉大人就是用的這一招,把閨女許給了他,他不就把縣尉大人的妾室治好了嗎!”
“怎麼?你也想把閨女嫁給你師祖?——嘿嘿,你有閨女嗎?”
“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我和孩子他爺爺、奶奶還有他娘商量了,我們閻家有個家傳玉佛,把這送給師祖,一來是賠罪,二來,請他用心給疙瘩治病。——剛才我已經把玉佛送給師祖了,他也收下了。師父,您說這回師祖一定會下死力給疙瘩治傷了吧?”
錢不收嘆了口氣,搖搖頭:“你啊!你還是不瞭解你師祖他的為人!他不是貪財之人,更不會用不給孩子治病來勒索你錢財。疙瘩的病要是能治,你不用送玉佛,你師祖都會幫疙瘩治好的,若是治不了,你送多少尊玉佛都沒用!”
“那怎麼別的孩子都治好了,唯獨疙瘩沒好?”
“的確是有點奇怪,不過肯定不是你師祖故意這樣的,肯定另有原因。彆著急,為師去和你師祖一起會診,看看能不能幫他出出主意。”
說罷,錢不收出門,脫了隔離服來到前堂。
杜文浩正給病人瞧病。見他出來。忙請那病人稍等。將錢不收讓到廂房請茶。二人坐下。錢不收道:“周捕快一直昏迷不醒。病情危殆。還有疙瘩地傷勢一直沒有好轉。師父有何打算呢?”
杜文浩嘆了口氣:“我正為這事發愁。也想聽聽你地意見。”
錢不收捋著鬍鬚。花白眉毛抖了兩下:“老朽不知爛一證該如何治療啊。”
“這無妨。你看看我地藥方。辨證一下。看看我用藥是否正確。若有端倪。好調整用藥。”杜文浩將幾個氣性壞~地病患地藥方都拿了來。遞給錢不收。
錢不收一張張仔細看了。特別是周捕快地和閻妙手兒子地。發現藥方用藥和另外三個孩子一摸一樣。分毫不差。這就怪了。同樣地病。差不多地孩子。用藥一樣。也不是藥材和煎藥地問題。怎麼會其餘三個孩子都明顯好轉。唯獨疙瘩沒好呢?
杜文浩道:“我這藥方。公英、地丁、黃連、黃芩、黃柏和山子清熱解毒燥溼。防已、牛膝、、仁清熱利溼。生地、丹皮、赤芍清熱解毒。涼血散瘀。甘草調合堵藥。我一直思索。這些藥並無不妥之處。而且另外三個孩子也都療效明顯。為何唯獨疙瘩沒什麼效果呢?”
錢不收放下藥方,想了想,捋著花白鬍須道:“同病異治,都是爛,藥方既然無效,何不調整配伍呢?”
“如何調整?”
錢不收道:“上次師父指點老朽給那癲患兒治病,用方頗為峻猛,老朽謹小慎微,沒有使用師父當時指點的藥方,以致未能奏功。
患兒病發,從木梯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