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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邊繞過進入殿中。

小小回身看著雲陌的身影消失在寢殿深處,突然感覺有種無形的屏障將自己與他們隔了開來:裡面那是他們的世界,而自己,用盡全力,仍然到不了屬於他們的彼岸。

南宮越更衣之後帶著雲陌去了前朝,朝會被臨時取消,但廖承淵、費清玄和傅崇文等人還是聞訊趕了過來。

他環視殿內一眼,發現楚懷英居然沒到!

楚雄飛一臉急色,在殿內轉來轉去,見皇上到來,不顧君臣之儀衝到南宮越面前急聲問道:“陛下,玉兒她怎麼樣?”

南宮越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已經無礙。”

楚雄飛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他見南宮越轉身欲往御座方向走,脹紅著臉跟在他後面,等離群臣稍遠一些時方訥訥道:“陛下,家父……昨夜染了風寒,又不聽勸阻飲酒過量……”

背身而對的南宮越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淡淡“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提足邁上丹陛坐到龍椅之上,恰好看到楚雄飛臉上未來得及掩飾的,又是羞愧又是釋懷的神情。

一大早楚玉遇刺的訊息被快速傳回將軍府,楚懷英在沉思片刻後,便將初初下值的楚雄飛喚到書房,關上門囑咐道:“你去宮裡打探一下訊息。如果皇上問起,就說老夫昨夜染了風寒,又飲酒過量,今日臥床未起。記住,千萬莫提接玉兒出宮之事,只要玉兒在宮中呆上一夜,就算皇上有心送她出宮,也要考慮考慮玉兒的清白和童妃的賢名。”

楚雄飛急道:“爹,您也說過,皇上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妥協之人。您這樣做,真得好嗎?您可曾想過玉兒的感受?”

楚懷英不屑道:“為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家的將來。皇上不過被那靈魅一時所迷,等玉兒入了宮,他自會記起玉兒的好。為了楚氏一族,玉兒受些委屈,也是應當的。更何況,玉兒對皇上並非無心,為父這樣,也是為了幫玉兒。”

楚雄飛心裡暗暗嘆息一聲,抬眼看見皇上正探究地看著自己。

因是非正式朝議,殿下群臣皆已賜座。他慌忙揖手一禮,剛要找自己的位置,便聽皇上說道:“朕知雄飛必定掛念玉兒,她現在被安置在長樂宮西偏殿,你去看看吧。”

楚雄飛心裡一沉,皇上這是不欲讓他知道接下來商議的事,特意將他支開吧。難道皇上果真對楚府起了疑心?

可是皇上已經下旨,楚雄飛也不得不遵從。他再次恭恭敬敬揖手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南宮越示意趙從義。

趙從義從袖袋中取出一物雙手舉起,樸桐連忙走過來,呈到南宮越面前。

南宮越接過一看,這是一塊玉玦碎片,質地上佳的羊脂玉溫潤無暇,上面淺雕的龍騰祥雲紋非一般百姓可以佩帶。他譏誚一笑:真是多此一舉,難道他不留下這東西,自己就不知道馬府之事乃他所為嗎?

南宮越淡淡問道:“查證結果如何?”

“陛下,此事必定有人暗中指使,但馬御史長子馬有才已經服毒自盡,馬府其他人好象並不知情。”趙從義滿頭汗水,順著脖子往下淌,卻始終不敢抬袖去擦。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流年不利,先是毒蝠谷伏擊,後是馬府刺駕,一件比一件難纏,一件比一件兇險,如果皇上在京城再遇一次險,他就可以直接提頭來見了。

南宮越輕輕“嗯”了一聲,將玉玦碎片隨手扔到御案上,漫不經心問道:“諸位愛卿可有何見解?”

司馬雍左右張望一番,起身揖手道:“陛下,據臣所知,楚、馬兩家一向沒有往來,昨晚馬御史投繯,今晨楚氏就莫名出現在馬府,目的倒是十分可疑。臣以為,會不會楚家與此事……”

“陛下!”費清玄起身打斷了司馬雍的話,揖手一禮道:“臣倒是認為,楚將軍與此事無關。”

“費卿說說看?”南宮越左手置於案上,輕輕撫著那塊碎片。

“臣以為,若楚府與此事有關,楚家小姐出現在馬府,行為如此異常未免太露行跡。楚將軍雖一介武將,卻英明睿智,怎會行此眾目昭彰之事。”

“正如費大人所說,楚將軍英明睿智,怎知這不是他反其道而行之,藉以混淆視聽以掩其真實目的?”司馬雍嗤笑一聲,不屑辯道。

戶部尚書起身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會不會是那楚氏對陛下遲遲未昭她入宮,使她名聲受損而懷恨在心,見馬御史懸樑,故買通馬府中人,欲藉此機會好立下救駕之功……”

“不會!”南宮越果斷否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