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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蜀。

夜色沉沉,老廟村死寂一片。姚子空和竹葉子不在,只有偶爾流浪嘆息的風穿過荒原、密林,撥弄著落葉的悲傷,吹皺了本已凝固的層霜,更吹得暗夜潮湧著騷動與不安。

李玄盤膝坐定,緩緩導引內息,不知不覺進入忘我之境,不到半個時辰,內息已在體內流轉九個周天,他正欣喜自己內力恢復的極快,卻聽屋外百丈處傳來人聲。

來者為兩個人,且行路極為心,一前一後,輕手輕腳地往自己屋子這邊靠了過來。

李玄凝神一聽,不由暗暗好笑:“這二人輕功實在不很高明。前邊那人雖然好些,可每次抬腿邁步、深納緩吐卻像黃河與長江,除了各行其是,其節奏與速度更是南北兩方,天上地下。這樣的功夫還要夜間行事?”他輕揮袍袖,以噼空掌勁將屋內蠟燭熄滅,也沒下床,仍舊盤膝坐著,抱定心思,要看看來的二人想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屋外二人到了門前,停下腳步。前面那人問道:“你確實打聽清楚了,是這間屋子麼?”後面那人沉默片時,斬釘截鐵道:“錯不了。今兒晌午在亂草坡酒店,曹鬼頭親耳聽見苦為老子教黃幹丹和鎖喉槍派主龍南重飲酒時的。”

前面那人嘆息道:“皇天不負有心人!真沒想到咱們找了這麼多日,總算是找到了。”著,貼近院門門縫,一邊張望,一邊道:“你咱們直接進去,還是禮貌些?”

後面那人聞言低聲道:“你是大哥,想怎樣就怎樣,咱做弟的豈能替大哥拿主意!”他雖然如此,卻雙手攀住牆頭,伸著怪異髮型的腦袋,不住往院內屋張望。

李玄聽二人嘀嘀咕咕,個不停,覺得有趣,心道:“反正閒來無事,那就逗逗這倆毛賊。”拈起放在床頭上用來挑燈芯的鋼針,放在左掌,右手拇、食指扣成弓形,隔著窗戶,對準牆頭上那人的腦袋,屈指彈去。只聽‘嗖’地一聲勁響,鋼針如被勁弓射出,直飛而去。牆上那人正看得起勁,做夢也想不到屋內有人還能隔著窗戶縫隙射來一枚鋼針,待他聽見風聲,鋼針已至,感覺頭一縷尖細勁氣穿過,這才驚覺,哇哇喊道:“大哥有危險!啊呀。。。。。。幸虧老子躲得及時,要不腦袋恐怕難以保住。嘿,大哥,快看看,這是什麼暗器,是不是淬了劇毒。”

前面那人聽他哇哇亂叫,斥責道:“你瞎嚷嚷什麼呢!你想讓幾百裡外的人都知道咱們在這裡麼!”完,心中一動,喃喃道:“難道恩公沒有睡下,已發現了咱們?”

後面那人撫著頭喘息道:“大哥的有道理,暗器貼著我的頭飛過,精準非常,如果要取我性命,簡直是舉手之勞。天下除了恩公,還有誰能有這般厲害手法!”

前面那人頭,高聲道:“恩公在麼?”

李玄聽二人開口閉口‘恩公’二字,不由大感奇怪,心道:“這二人的聲音似曾相識,難道我與他們相熟?”正思索,聽前面那人高聲問到,便淡淡道:“爾等鬼鬼祟祟的來找恩公?!若是做正大光明之事,可進門來與我見見面,若是蛇鼠偷騙之輩,最好滾遠,莫丟了性命在此。”

前面那人聽李玄話,喜滋滋道:“少俠恩公,您果然在此。哈哈,您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咱們的聲音,但您的聲音咱們卻沒忘。少俠恩公,我是您曾赦免性命的嶗山三怪之一單通。嘿,老三,還不快快向恩公報出姓名。”後面那人聞言也喜滋滋道:“少俠恩公,我是嶗山三怪中的田寒啊!嗯,您不記得運泰山之事啦?”

二人如此一,李玄登時恍然過來,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二位仁兄,還在門外站著作甚,進屋話吧。”單通大喜,輕輕推開院門,與田寒恭恭敬敬地入了屋內。

李玄亮燭火,見進來的二人確是單通和田寒,微笑道:“二位半夜到此為了何事?”

單通和田寒先執了相見禮,這才道:“聽聞少俠恩公在此盤息,我們本不願暗夜打擾,只是眼下有一人想見您,所以才自告奮勇前來探路,若驚擾了您,先請見諒。”

李玄笑道:“單大哥客氣了!誰想見我?”

單通眨了眨眼睛,猶豫片時才緩緩道:“先不姓名了吧,您若答應,我即可請他過來與您相見。”李玄聞言,笑道:“海內皆知己。嗯,您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沒有什麼答應不答應。”單通大喜道:“那您在此稍等片刻,我二人去去就來。”

李玄見單通和田寒匆匆離開,暗道:“什麼人如此神秘,要來見我,卻要他們先來打探口風?是冰兒,是李世民,是弘石老道。。。。。。”他將自己認識的人在心中翻閱一遍,均覺有可能,卻又覺得不可能。正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