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聯手,還是會被他踩在腳下。
袁四姑娘將被金水牽住的手甩開,滿面怒容,一言不發,猛地扯去身上淡紅色的衣衫,露出黑色緊身短打的衣服。
李玄見袁四姑娘舉動奇怪,細細看去,見她黑色的緊身短打衣服的兩側竟然釘著數十個大小不一的衣兜。可衣兜裡裝的似乎不是暗器,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很是古怪。
金水見袁四姑娘扯下衣裳,緊張道:“四妹萬萬不可你若使出閻王聖火手法,免不得會回不來啊”諸葛東方聽了,心下一凜。他知袁文門留下的鬼手手法為鬼王傳授,共分為閻王點將、閻王擒鬼、閻王聖火三大手法。三大手法各具特點,不過其中最詭異最決絕的手法便是這神秘莫測的閻王聖火。
閻王聖火,名字陰森,卻又莊重。閻王殿上全是鬼火,何來聖火?難道這手法是要以地獄中的火焰與對手同歸於盡?李玄見天色漸暗,已不容自己再等,而此時寂寞先生與諸葛東方、啞巴老翁與袁四姑娘、金水五人已劍拔弩張,生死惡戰一觸即發。他想也沒想,故意重重咳嗽一聲,足下發力,從嶺下巨石的後面飛身而出。
第一零九章 啞巴隱身
諸葛東方諸人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對方,誰也沒想到四五十丈外的巨石後面竟還藏著人。見李玄現身,除了寂寞先生與啞巴老翁微微一怔,諸葛東方三人均是極為驚詫。
袁四姑娘掃了一眼李玄,尖聲道:“你這混小子不去巴結沈無懼,今時來此何干?還不快滾遠去?”李玄聽她口氣,儘管言語譏諷責備,也暗含讓自己躲遠之意,微微一笑道:“問好四姑娘與金水、諸葛先生。”施過一禮,又道:“晚輩遠遠見你們在此聊聚,本不打算攪擾,只是在此迷了路,若不相問,恐怕天黑也走不出這裡,所以想向你們打聽個路,少時後便會離去。”袁四姑娘聞言,冷冷一笑道:“打聽路也要認準人,分清時候。混小子,你趕快走吧,莫再出現在姑奶奶眼前。”
諸葛東方看了李玄一眼,雖然只看了一眼,卻吃驚不小。
他是習武的行家,陰沉冷靜,特別在這時,不像袁四姑娘腦中只有阿羊、阿牛這兩個兒子,也不像金水那樣,眼中只有袁四姑娘,更不像是寂寞先生,得意洋洋,毫無寂寞之意,亦不似啞巴老翁,雖面容呆滯,耳聾嘴啞,卻透著捉摸不透的詭異。
諸葛東方見李玄閃身從巨石後飛身而出,身形步法貌似輕描淡寫,其實卻蘊含極為高深的輕身功夫。他凝神觀察,暗道:“這小子武功稀鬆,招式雖然有些創意,但內力差勁至極。那天,他與沈無懼的孫女阿瑩沒了蹤影,我又莫名其妙的中了他人的暗算。為何數月不見,這小子的內力和身法會有巨大提升?”他懷揣疑問,卻無暇顧及,回過頭盯著寂寞先生緩緩道:“你若還執迷不悟,定要帶著兩個孩子去藥王谷,那咱們只能你死我活了。”寂寞先生對李玄的出現,不但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厭惡。他正用眼睛餘光掃視著李玄,聽諸葛東方對自己如此說,不由哈哈大笑,嘆道:“你死我活!十年來我費盡心力訓練他們,眼看就要有個結果,豈知他們卻開始不濟。唉不去藥王谷,難道我會去無塵山莊求那個殘廢?”諸葛東方神情決絕,轉頭看了看鐵青臉色的袁四姑娘,對這夫婦二人嘆息一聲道:“四妹。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與你攜手到底,這樣也不枉你多年對我的心意。”說著,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一禮,抬起頭時,眼角竟然掛著兩滴淚珠。
諸人沒想到近幾年號稱江湖最難惹的三人之一,諸葛東方心下竟還有如此的鐵骨柔情。
袁四姑娘見此,心下極為感動。她見諸葛東方施禮已畢,忙也福了福,眼中隱含淚花,輕聲道:“多謝諸葛兄弟如此慷慨仗義。若有來世,小妹和金水還願意與你做兄弟。”說完,伸手拉了拉兀自茫然的金水,道:“水哥,你也來謝謝諸葛兄弟吧。”
金水聞言,咧嘴一笑,抱了抱拳,道:“多謝諸葛兄弟”一語未畢,又問袁四姑娘道:“四妹咱為何要謝諸葛兄弟啊?”袁四姑娘聞言長嘆一聲。
寂寞先生見金水痴痴傻傻的樣子,捧腹狂笑道:“你為何要謝人家?因為你的帽子是被你的諸葛兄弟染綠的。”金水奇怪道:“我不戴帽子你說什麼是綠帽子呀?”
袁四姑娘見金水毫不知自己丑態百出,厲聲道:“水哥,他在胡說八道,你千萬莫較真。”言畢,霍然轉頭,對寂寞先生恨聲道:“本姑娘若今日不撕了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誓不為人。”諸葛東方聽寂寞先生取笑金水,譏諷自己與袁四姑娘有染,冷冷道:“撕他嘴又有何用?若把腦袋斬了,卻是徹底。”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