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示威也很不以為然,還拿出一張韓文報紙給我看,上面有很多市民反對示威、更反對罷工的意見。有了現場感受,我回去可以好好補充內容了。
約十一點十分,我和姜離開了現場,我邀請姜先生與我一起找個飯館吃午飯,但他說他出來時請了假,一會兒要回辦公室。韓國公務員真是守紀律,這是一個很誠實的朋友。他告訴我,本週日,他要參加HSK漢語中級考試,這幾天不能來陪我聊天了。我連忙謝謝他,並問他我能幫什麼忙,如果漢語有問題可隨時來找我。約定下週他考試完,我請他喝酒,慶祝他的考試成功。
花了三個多小時,將《罷工正在毀滅韓國經濟》一文補充修改完。然後就與廣東的編輯你來我往地互發E…mail討論文章。他說將在《新經濟》設一個“天下觀察”欄目,希望多有幾個我這樣在國外的學者,寫出所在國的見聞、思考。我答應以後每月寫一篇五六千字的文章支援他的欄目。
夜讀建設銀行漢城分行行長陳彩虹先生電郵來的幾封“漢城來信”(為國內某媒體寫的),真的佩服這位仁兄的文采,更重要的是他在自己的業務中將經濟學原理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才是經濟學者的學以致用。我一定得說服他再為《經濟學家茶座》撰稿——
月收入百萬韓元是窮光蛋——
2003年11月16日週日晴
一摸口袋,身上只餘3000韓元了,本無斷糧之虞,因為手中有信用卡。難的是不懂韓語,自己不敢一人上取款機刷卡拿錢。只好捱到週二有課時上學校讓我的學生幫我涮了。掃蕩遍冰箱、碗櫃,心中略為寬心,肉類、青菜、水果等食品存貨足以支撐二三天。只是別出門,因為囊中羞澀。好吧,正好閉門讀網、整理近段時間讀報心得。只要能上網、能與國內外家人、朋友打電話,夫復何求?
有次上課講新詞彙時,講到“便於”一詞,我舉了什麼是“便於”的例子:膝上型電腦就比臺式電腦“便於”攜帶。然後,想拿東道國的貨幣開下涮,講什麼是“不便於”。我說貴國的韓元面值單位太大,動輒就是多少萬元多少萬元,在中國收入萬元以上可是富翁,可韓國收入百萬元的人不僅不是富翁,反而是窮光蛋,連我這個中國來的教授在貴國也成了月進200百萬元的中低收入者,如果不知究裡,中國人會認為我在哭窮。韓元面值這麼大帶來的突出問題是“不便於”計算。尤其是我們這些初來韓國的老師買任何東西,都會下意識地換算成|人民幣或美元,再看值不值。可面對幾十萬、數百萬元的幣值,每每要藉助計算器才能明白。在我印象中,似乎只有南美的秘魯等國的貨幣面值比韓元大。我問,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不便於”呀,為什麼貴國的金融界沒有考慮改進幣制?學生們聽後大笑不止。
課後有個經濟系在中文系選我這門課的同學告訴我,韓國經濟學界、金融界多年來其實也在探討這個問題,大韓銀行(可能是韓國的央行)去年還提出了一個縮小韓元面值單位的方案,打算以1000:1的比例縮小。贊成改制的意見佔上風,也還有反對意見。反對者主要認為改幣制的成本太高:因為這必然要改變貨幣面積的大小及貨幣上的圖案,這又勢必導致更換目前全國各地使用的自動提款機,這筆費用可不是小數啊。不過贊成改制的意見還是佔上風。但是何時能使用“便於”計算的新貨幣還要費時曠日,首先要各界討論,到國會表決透過再到實施,整個過程沒有三五年是不可能的。我聽了,覺得他說出了改幣制難的表面原因,但沒有涉及到實質點。記得《經濟學家茶座》好像是第十輯刊過中山大學嶺南學院李俊慧博士的一篇談日元何以不能縮小面值的文章。編輯這篇文章時,我還試圖將文章名改為《日元為何難以消腫》,但怕作者不願意而作罷。她認為主要是涉及到日本實行的消費稅制,國家財政會因為日元面值大可以得到一筆數額巨大的稅收收入。所以是否進行縮小貨幣面值的改制就不單是方便與否的問題,還與各階層的經濟利益有關,進而牽涉到國會里面的各黨派的角逐。讀李博士的文章,才會覺得幣制改革是個經濟問題更是個政治問題,或者說是政治經濟學要解決的問題——
韓國女性海外分娩熱——
2003年11月23日週日晴
在家讀新出的”ChosunWorld”,看到一個校園調查(SURVEY)。題目是“如何看待韓國女性海外分娩(maternityexpedition)”,引起了我的注意。前段時間讀《朝鮮日報》中文電子版,也看到類似的話題。
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