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梁師成只得躬身俯首地聽著。
“幾天了?”宋徽宗右手背拍在左手心上,“你說說幾天了?等他們尋到藥了,恐怕早就晚了!”宋徽宗這個火大啊,他已經有四天沒見到李師師了,這相思的煎熬真是無比地痛苦!可是明明允諾的事情卻做不到,你讓他一個堂堂帝王如何有顏面去見心上人!
梁師成當然知道皇上的苦惱,於是小聲說道:“皇上,要不奴才現在就去皇后寢宮前跪著去吧,興許娘娘能心軟。”忽而梁師成又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皇后娘娘雖是菩薩心腸,最能憐憫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只是奴才這等低賤的身份,怕是……”
“她菩薩心腸?哼,刁婦一個!”宋徽宗矢口否認道,末了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哎,別說你還提醒了朕!”宋徽宗右手拳頭直接砸上左手心,梁師成見皇上反應過來了,心裡自是一喜,他就是宋徽宗肚子裡的蛔蟲,最是能揣測聖心了!
宋徽宗忽然轉憂為喜,“去,把丞相給朕找來!”
“是。”梁師成躬身退了兩步,又連跑帶顛地閃人了,這樣才能凸顯此事的輕重緩急。不過樑師成心裡卻替蔡京抱了下委屈,這個倒黴的蔡京,遇到李師師後,這個丞相就沒得過閒!事後,他可得吩咐剛才御書房裡的幾個太監一聲,若然讓蔡京知道這個餿主意是他出的,日後這幾個人可就不能再齊心嘍!
……
柳蘇與那丫頭像鬥雞一樣彼此凝視著,她在等著對方的回答,不料那丫頭忽然開口說道:“上天還真夠垂青你的,竟然賜給你這麼一張勾人的臉!”
柳蘇壓根不氣,她早就知道這丫頭是來尋事的,也便不予計較,任其發洩不滿。
那丫頭見柳蘇不言不語且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喂,你倒是說話啊!”
柳蘇悠哉地看著自己的指甲,“你想我與你說些什麼?你本就是來宣洩的,想說什麼就說吧!師師洗耳恭聽。”
“你!你,真不知道他喜歡你什麼!”那女孩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雙手抱胸賭氣地看向窗外。
柳蘇笑笑,她還真沒猜錯,這丫頭果然是來替某人打抱不平的。
“是啊,我李師師真的沒什麼特別的。”
“哼,定是你天天裝出這麼一副病西施的樣子惹人憐!”
柳蘇覺得好笑至極,都說古人早熟,這丫頭片子看著也是十六七歲的模樣,卻十足的小孩子心性,定是嬌生慣養所致。
“你隨便怎麼說都可以,與一個孩子計較,我李師師還沒這個閒心!”
“你說誰是孩子?我可是定過親的人!”這丫頭忽然昂起了頭,一副極度自豪的樣子。
柳蘇心道奇了,這丫頭身上有股子豪氣,倒像是江湖人一般,與普通的大家閨秀真是相差甚遠。何況,女兒家的婚配本就是一件羞事,她竟毫無羞澀可言,還真是天之驕女,被慣得上了天!
“既是如此,師師就恭喜這位姑娘了!”
那丫頭得意地說道:“你當然要恭喜我了,而且大婚當日,我還想邀請你出席呢!不知道李姑娘可否賞光啊?”
柳蘇眉毛一挑,她還從未聽說找青樓女子參加喜宴的,這事夠新鮮了!“我與姑娘素不相識,姑娘的盛情師師心領了。”
那丫頭故弄玄虛地說道:“你與我今天不就算認識了嗎?更何況,本姑娘的夫婿,師師姑娘可是相熟地很哪!”
柳蘇見那丫頭的眼神,頓時渾身一個哆嗦,心裡忍不住默唸到道:千萬不要是他,千萬不要是他……
豈料這丫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竟貼在柳蘇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個字之後便轉身離去了,留下了一臉木然的柳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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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各路風流蝶飛燕逐 紅粉佳人終獲自由 第九十一章 借酒消愁
玉兒快步迎上了前方的冼清羽,“公子您可算來了!”
“師師怎麼了?”冼清羽一臉關切的神色,剛剛李青到一品香去尋他,說是李師師情緒不好,引得冼清羽很是不解,於是第一時間便趕到了醉杏樓。
玉兒手指了下前方,在水榭亭臺的頂樓依稀可見柳蘇彈琴的身影,“從早上到現在,姐姐一直在彈琴,來午飯都沒吃過。我們去叫她,她只說不餓,可是卻一直沒有停歇。”
冼清羽眉頭微皺,頂樓本就是一個露臺,這樣吹了大半天的風,柳蘇的傷寒豈不是要加重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玉兒搖了搖頭,“並未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