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儘管對方穿了個寬鬆的衣袍,可胸前的那對雙峰依然傲人挺立著。柳蘇心裡忍不住大呼道:這丫頭做戲就不能做足點,來個全套好不好,你好歹把你那女性特徵處理下好不啦?
對方也是明目張膽地大方地打量起了柳蘇,心中不免感嘆道:同是女人,怎麼差距如此之大?怪不得李師師的名號如此之響,原來真的不是徒有其表!那婀娜玲瓏的身段、吹彈可破的肌膚、顧盼神飛的美目,雖是素顏卻有幾分嬌柔之態,儘管額前有一道傷痕,卻依然擋不住的光彩照人。一時間,這人竟忍不住嫉妒起來。
李蘊見柳蘇與這客人都是幹杵著,又不發一言,當下也便輕咳了一下提醒道:“大爺,這位就是我們家師師姑娘了。”
那人冷冷地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恩”,柳蘇多聰明一人啊,當即就聽出了這聲鼻音裡的不屑,當下也便明白了,這丫頭肯定不是來玩的,分明就是挑釁來了!
柳蘇看了眼李蘊,“客人已送到,媽媽就放心吧,這自有師師照應。”
李蘊笑嘻嘻地對那人說道:“您好生坐吧,如有需要隨時吩咐!”臨走前還給柳蘇拋了個九曲迴腸的媚眼,引得柳蘇恨不得拍塊磚過去。
李蘊人一走,小翠也將茶點放在了桌子上,那人依然只是乾巴巴地坐著,不言語,也不用茶。
以柳蘇的直覺,這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嬌蠻慣了的小姐。瞧那雙手,柔嫩白皙,定是生活無需操勞。那雙眼睛,明亮閃爍,一定是鬼點子多多的主兒。該不是她家的老爹,或是兄長迷戀李師師,而她好奇地過來瞧瞧吧?
柳蘇遞給玉兒一個眼神,玉兒機靈地將茶杯遞到了那人的手中,“公子請用茶。”
那人眉毛一挑,“都說李師師才華橫溢,難道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嗎?怎麼我來這隻為了喝口茶嗎?”
柳蘇沒有說話,此刻她懶怠去搭腔,遇到這種人她慣常不予搭理。柳蘇最恨跟自己裝大半蒜的人,於是悠閒地捧了杯茶走到窗邊欣賞起了景色。
通常這個時候玉兒會代為回答如此無聊的問題,“這位公子說話還真是有趣呢,您來這一句話不說,還要我們揣測您的心裡,您以為我們姑娘是那等閒暇無事的人嗎?”
那人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膽,一個小小侍婢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李師師就是這麼教自己的丫鬟嗎?”說完眼神犀利地瞟向柳蘇,奈何柳蘇只留個她一個背影。
玉兒假意地欠了下身,話語卻是不卑不亢,“若是玉兒得罪了這位公子,您大可責罰。只是,我們家姑娘是這京城出了名的人物,豈容您在這大聲咆哮、品頭論足?”
那人瞪著眼睛直看向柳蘇的背影,“李師師,這就是你調教出的好丫鬟?”
無奈柳蘇壓根不理她的咆哮,依然我行我素地欣賞著湖光美景。
這人氣急敗壞地說道:“哼!說什麼響噹噹的人物,再有身價也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傲氣個什麼勁?”
“是啊,師師本就是青樓女子一名。”柳蘇優雅地轉過身,微笑從容地反問道:“既如此,姑娘為何偏偏願與一個青樓女子較勁而自降身份呢?”
那人和玉兒同時一驚,玉兒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人物。嘿,你還別說,經柳蘇這麼一道破,這廝還真是一女的。玉兒當即佩服起柳蘇的眼力來,真是火眼金睛啊!
那女孩顯然有點語無倫次,“你憑什麼說我是女人?我是純爺們!”
柳蘇差點噴鼻血,若不是林子大了她見的鳥多了,估計現在早就笑趴下了!柳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要變裝,起碼聲音也匹配下,莫不是您是宮裡的?”
這女孩還不傻,她聽出了柳蘇話裡的嘲諷意味,“你才是公公呢!本小姐不裝了!”說著竟然惱羞成怒地將自己的長髮拉扯開來。
柳蘇柳眉一挑,這丫頭有點意思哈!當下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眉宇間竟透出幾分英氣,不過依然一副小女孩之態,倒是有幾分姿色。
柳蘇淺笑道:“這樣多好,師師有傷在身,都願意以本來的面目示人,你又何必故弄玄虛呢?”柳蘇優雅地坐在椅子上,“說吧,找我李師師究竟所為何事?”
……
宋徽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地在御書房踱著步,卻聽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宋徽宗急忙迎了上去,“怎樣?太師可有尋到?”
梁師成呼哧帶喘地搖了搖頭,“皇上莫急,想是這種奇藥確實難尋了一點!”
“廢物!一群廢物!”宋徽宗忍不住咆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