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劉醫生。
劉醫生是專家,怎麼會大晚上的突然趕過來?
林晚秋腦子裡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再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白沭北就是再惡劣,也不會完全不管自己的親骨肉,當初她懷萌萌時海鮮過敏不就是個例子。
林晚秋便安心讓劉醫生檢查。
劉醫生最後表情嚴肅地對林晚秋說:“宮口還沒開,但是羊水破了,剖腹產吧。”
林晚秋點了點頭也沒多猶豫,剖腹產術後不好恢復,其實比自然分娩還痛苦。可是為了孩子吃點苦也沒什麼。
劉醫生把林晚秋和知夏、萌萌三人留在了辦公室,她自己又急匆匆跑去院長辦公室找那個男人。
此時院長辦公室裡氣氛很沉悶,白沭北坐在那裡好像冰雕一般,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冷肅氣息,他旁邊的白湛南都不住翻白眼:“老大你放鬆點,又不是你生孩子!”
白沭北不說話,依舊繃著個臉。
白湛南想抽菸,打火機一動就被白沭北出言制住了:“這是醫院。”
白湛南心想這人也太緊張了,難不成他在辦公室抽個煙還會影響到林晚秋嗎?可是看到渾身戾氣,還是忍住了。
劉醫生推門進來,把情況給院長一說,白沭北皺著眉頭:“會有危險嗎?”他這段時間已經查了許多關於分娩的知識,越瞭解就越心驚。
劉醫生斂了斂眉,如實回答:“每個手術都不可能零風險的。”
白沭北眉心擰的更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程諾忽悠的,腦子一熱就說:“要是有危險,我保大人。”
劉醫生還沒說話,白湛南就嘴角抽搐地揶揄道:“哥,你已經和林晚秋沒關係了,憑什麼發表意見啊。”
“……”白沭北的臉色馬上沉了下去,眼底微微有些黯然。
白湛南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劉醫生出來打圓場:“我就是來知會你們一聲,林先生已經簽字了,馬上就安排手術。”
白沭北緊張的站起身:“我、我能進去嗎?”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白湛南不怕死地再次出聲勸他:“你進去也看不到啊,她這是剖腹產,要打麻藥的。你以為和順產一樣大呼小叫地嚎著你能聽見啊。”
白沭北拿過一旁的手杖,“啪”一聲準確無誤地敲在了白湛南小腿上。
“我只是想陪著她——”
…
林晚秋一點兒也不緊張,相反的覺得很激動,這個孩子的出生對她而言意義完全不一樣。等待萌萌出生的那段時間,她一邊幸福著,可是也一邊備受煎熬。
既期待孩子出生,又害怕孩子生下來。
可是這個小傢伙,她不用擔心,這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孩子,誰也搶不走。她要讓他姓自己的姓氏,看著他一天天長大,聽他喊第一聲媽媽。
麻醉打過之後,林晚秋開始有些暈眩,腦子還是很清楚的,除了下…身有些微微的麻痺感。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腦袋也不能移動,只能腦子空白地看著屋頂發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手術室的角落裡坐著一個男人,比她還要緊張一百倍。
白沭北不敢出聲,手指卻攥的極緊,他的世界依舊是黑暗一片,看不到林晚秋在遭遇怎樣的痛苦,可是他心裡也並不好受,看不到的總是有未知的恐懼,他腦海中早就勾勒出一幅可怕而血腥的畫面。
時間過得極慢,他能聽到器械撞擊時發出的細微聲響,林晚秋太安靜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難受的幾乎想要衝過去牽住她的手,應該讓她知道,他還在的,他一直陪著她等著這個孩子出生。
白沭北的內心煎熬極了,而林晚秋卻滿眼幸福地憧憬和孩子出生。
直到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沉寂,白沭北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這是他和林晚秋的孩子……
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凍住了,身體也動彈不得,僵在原地左顧右盼,他很想去抱抱孩子,撫摸下他瘦小的身軀。
他長什麼樣呢?
耳邊一陣嘈雜,護士和醫生都在說話,劉醫生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帶著釋然的笑意:“恭喜你林小姐,是兒子。”
白沭北聽到了林晚秋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能再給我看一眼嗎?”
白沭北的整顆心都是顫抖的,他愛的女人,他的兒子,而他看不到也碰不到,甚至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存在。
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