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自己的政府。”安志達一臉鬱悶地說道。
“什麼?這不是搗亂後方嗎?”馮晨情緒激動地反問道。
“不過,伍豪首長又特別電令,指示我們這個情報小組不能冒險,一切工作限定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進行,沒有伍豪首長明示,我們不能妄自參與其他過激行動。”
“這還差不多,志達同志,你說我們該怎麼做?”鄭良才出了口長氣問道。
“馮晨同志要繼續利用你在上海社會局的身份,想辦法獲取民黨軍隊調動情況,同時利用你同平岡龍一的特殊關係,儘快摸清日本人的戰略目的。”
停頓了一下,安志達繼續說道:“良才同志負責電臺,積極配合好馮晨同志的工作,守義同志和建雄同志負責外圍警戒。因為我的目標過大,從今天以後,我不再到這個交通站來,以免這個交通站再被敵人盯上。”
“志達同志,那要同你聯絡怎麼辦?”馮晨問道。
“以後你們同我聯絡,一律用死信箱。”
“志達同志,還有一個情報要向你彙報,日本內閣已經增派第三艦隊和陸軍久留米混成旅大約一萬餘人,計劃於2月7日在吳淞登陸,由第三艦隊司令官野村吉三郎接替鹽澤幸一指揮。”
馮晨把今天從平岡龍一那裡得到情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安志達。
“看來十九路軍要苦戰下去了。也不知道復出後的蔣介石會怎麼樣調兵遣將,贛州戰役打響後,陳誠的第18軍肯定是脫不出身,本來18軍距離上海最近,戰鬥力也最強。”安志達擺了擺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馮晨同志剛才的情報怎麼辦?”鄭良才問道。
“由我向上級彙報。”安志達回答道。
從天福日用雜貨店離開時,天已經黑了,走在華燈初照的法租界福開森路上,馮晨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雖然今晚是中國人傳統的除夕夜,可被戰爭陰雲籠罩著的上海灘,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氛。
想到今晚是除夕,馮晨心裡就特別想念遠在武漢的媽媽和弟弟、妹妹們,從到日本留學至今,馮晨已有三年多沒有同家人團聚了。
腦海裡正胡思亂想著,迎面開過來一輛小轎車,煞白的車燈照得馮晨睜不開眼睛,馮晨下意識地朝著馬路邊避讓了一下,車子嘎吱一聲,在馮晨旁邊停了下來。
“馮老弟,你讓哥哥我找得好苦啊!今晚大過年的,你孤身一人在這大街上晃悠什麼?”隨著說話聲,王新衡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原來是王兄啊,你這是到哪兒?”
“專門喊你喝酒去,這真叫找人不如遇人,從下午開始,我先到市政府,後又找到社會局,都說不知道你到哪兒了,原來你跑到法租界逛街來了。”
說著話,王新衡把馮晨拉上車子,吩咐司機道:“直接到愚園路‘綠波廊’酒樓,我今晚要同馮老弟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