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莫非仍然沒有誰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其實今日發生的事,她都知道了,狩獵變成狩秀女,這果真是皇上能做得出來的事。
燕驍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狩獵時……確實沒有中意的,關鍵是皇兒箭術太好。只是回宮後,對著秀女們的畫像瞧了瞧,倒是有三個馬馬虎虎,頗合皇兒的意。”
這倒讓孟太后稀奇了,“真的?哪三位?”
“趙綺、孟茵茵、蔣蝶兒。”燕驍只說出這三位秀女的姓名,並未說她們是出自哪家的。
孟太后接過宮女給她遞上來的一塊糕點,細細咬著,“皇上還真是有眼力見,瞧上的都是一等一的名門望族所出的女兒,選她們三人入宮,誰都沒有話說。論姿貌也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否則也不會被入選秀女。論才志嘛,其實只要還算聰慧,能明事理就足矣。她們也都沒讀什麼書,應該不會擾亂視聽,干涉朝政,都是適合在皇上身邊伺候的。聽說她們性情也算是柔和的,不至於爭風吃醋日日鬧得皇上不清靜。希望她們進了宮,都能早些為皇室開枝散葉才好。”
燕驍頗為驚訝,“孟茵茵乃母后的外甥女,常來宮中走動,您對她熟識那是自然。只是趙綺和蔣蝶兒,難道母后也都見過?”
孟太后略微點頭,“皇上忘了,前年哀家三十八歲大壽,你不是說要普天同慶,辦了一場奢華無比的壽宴麼?那次首輔大人、怡親王皆帶著各自重視的女眷來了,這兩位小姑娘也在此行列,當時她們可都向哀家磕過頭的。”
燕驍佩服道:“母后果真是好記性,兩年前只不過謀過一次面而已,您至今還記得那麼清楚。”
孟太后抿嘴輕笑:“只不過稍稍留個心罷了。凡事只要肯用心,沒有看不透的事。孟茵茵是皇上的表妹,自小乖巧柔順,雖然只是小時候與你碰過幾次面,長大後再未與你相處過,但她每逢來哀家這裡,都要提及你的,看來她心裡愛慕皇上已久了呢。”
孟太后為了不使自己的話聽上去有些刻意為孃家人說話,便立馬轉移話題,“嗯,今兒個御膳房做的綠豆糕十分爽口,皇上要不要嘗一塊?”
“皇兒剛喝過粳米燕窩粥,肚子飽得很,吃不下了。”燕驍心裡明白,他的母后時常拐彎抹角地要他信任定安侯,平時多聽聽他的諫言。這他也能理解,哪位女人不想扒著孃家?
他也是為了哄母后開心,才選孟茵茵進宮的。否則以他平時對定安侯這位舅舅的厭惡,他是絕對不可以選他的女兒。細細想來,選進來也好,看她和首輔大人的孫女如何一較高下吧。
燕驍想起他的父皇也愛吃綠豆糕,舒心笑道:“母后可是又想念父皇了?”
“咳咳咳……”孟太后被一口綠豆糕給嗆著了。宮女們慌忙給她遞上水來。
孟太后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神色悲涼道:“您父皇正值壯年,卻早早離我們母子去了,再也吃不上哀家給他做的綠豆糕了。此乃哀家最戳心窩的事,皇上又何必再提及?時辰不早了,哀家也要歇息了。皇上的龍體也要緊得很,趕緊回去就寢吧。”
本來燕驍還想與她聊聊父皇以前的趣事,可是母后已經在趕他走了。每回一提及父皇,她都以自己聽不得這些觸及心傷的事,而中斷話題。
燕驍只好退出了景陽宮,有些傷神。
他的父皇是他最瞻仰的人,他真的好想聽一聽母后給他講父皇年輕時候的各種趣事。雖然他有時候逼迫一些大臣及一些老太監講先帝的事,但他們都是戰戰兢兢地講一些豐功偉績。
這些事,國檔上都有記載,還需聽他們廢話?
燕驍一路上都沉悶不言,林小山及簡義、季玄更是不敢吭聲。何況他們只是在景陽宮外候著,皇上與太后的對話,他們沒能聽到,也就不知皇上到底為何不開心。
後面跟著的那一群宮人們連腳步都是提著的,生怕擾了皇上,惹起皇上大怒。
皇上經常是說怒就怒,可是極不好惹的。
*
貝西在太醫院過了一夜,在書房裡可是把那些書翻了個亂七八糟,幸好她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知道最開始那些書是擺放在哪的。
趁天色還未亮之前,她趕緊將這些書迴歸原位,然後身子一閃,回大牢了。
剛到大牢,那位獄卒又端來了一碗粥。貝西無奈道:“我說你也太勤快了吧,怎麼又端來吃的?我都說了我不餓,難道你平時一日要吃三頓飯?”
獄卒是真的被她打敗了,他也懶得再將粥碗交給她了,而是轉身就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