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加害!?更何況王上有所不知,此下城內交州異族與吳人皆欲暗中倒戈,獻了臨賀,已保性命。潘坦之、張安邦皆知此事,卻恐王上得知驚慌,投了西唐,故而隱瞞。如此足可見,兩人皆無投唐之心,欲要頑抗到底。王上若不趁此下,先發制人,性命堪憂也!!”
劉禪一聽,頓時臉色連變,滿臉懼色,驚呼喝道。
“果真有此事!?”
“事已至此,小人豈敢再瞞!?但恐王上他日受盡折磨,死於非命,否則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受盡萬夫指罵之事,小人豈敢提出!?”
聶友說罷,已是淚流滿臉,甚是委屈。劉禪見了,感激不已,執起聶友之手,急急說道。
“愛卿處處為孤著想,孤他日若得富貴,必不會忘了愛卿今日之恩!!”
聶友見劉禪終於有所抉擇,心中大喜,急忙作色跪拜。雖王位不保,但起碼還能儲存富貴,不用再日夜擔驚受怕,劉禪這般一想,心頭大動,連忙抖數精神與聶友商議。聶友早有計謀,遂教劉禪如此如此。
且說,劉禪喝退守衛,守衛中不乏忠義之士,知得聶友乃奸佞小人,必定有所教唆,急忙趕去通報潘平、張苞。兩人得知大驚失色,又驚又怒。張苞大瞪環目,怒聲喝道。
“這聶友竟還敢妖言迷惑王上,我這就去砍了他!!”
張苞喝畢,便欲趕去。潘平面色冰寒,卻是伸手攔住了張苞,疾聲說道。
“安邦且慢。王上素來性子孱弱,時下臨賀危在旦夕,早已有意降之。這下,那聶友又教唆一般。恐怕王上已然在密謀此事。我等畢竟是臣子,兼之職位不高,恐王上不肯聽我等所言。此事不可輕舉妄動!”
“那哥哥你說,我等該如何是好!?”
張苞甚是急躁,急忙問道。潘平面色一沉,嘆了一聲,急說道。
“你與我且分別趕去馬太常還有法司馬那處,此下也只有這兩人,方能力挽狂瀾!!”
張苞聽了,應聲叫好,與潘平速速商議定後,便望馬良家中趕去。而潘平亦望法正家中趕去了。卻說張苞,先是趕到馬良宅中。說也巧合,昏迷中的馬良忽然被噩夢驚醒,夢中臨賀城破,劉禪被唐兵所擒,哭聲求饒。馬良驚出了一聲冷汗,面色煞白。忽然,聽得府內一陣雜響。馬良精神一震,顧不得穿衣,便趕出去望,正看見張苞面色慌張,在一眾從人攔阻之下,大喝著有緊要之事,要與他商議。
“張將軍,太常大人尚是昏迷不醒。大夫有言,太常大人需的靜養。還請張將軍莫要令小人等為難!!”
在一旁的馬良家小哀聲而求。馬良見狀,長嘆一聲,遂凝聲叫道。
“休得放肆!時下國難當前,我乃國之重臣,豈有心思靜養!?你等都退下罷!”
馬良喝聲一起,一眾家小、從人聽了,皆隱隱有不忍之色。馬良又嘆一聲,擺手催促。眾人方才紛紛散去。張苞急趕過來,也顧不得這是不是說話的地方,連忙將時下局勢,還有聶友之事一一告之。馬良聞言,面色勃然大變,急與張苞說道。
“此中我與大司馬早有對策,萬不能讓這聶友壞了大事!!”
原來先前,法正開啟最後一個錦囊,錦囊白絹上所寫的‘拖’字,法正與馬良皆大約明悟諸葛亮之意。諸葛亮所意,是教法正、馬良在迫不得已之時,當以拖字為上。以待他與張飛等人趕回,以穩局勢。可諸葛亮卻萬萬未料到,此下局勢竟會如此緊急,可謂是內憂外患,岌岌可危。
而之前,法正與馬良暗中商議,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可與劉禪商議,故作投降,使得唐軍有所鬆懈,拖延時日。但兩人當時亦未料到,時下勢至如此,幾乎已是死局。馬良腦念電轉,連忙思索對策,念頭一定,速與張苞教道如此如此。張苞聞言,面色一震,遂與馬良一同趕往去見劉禪。
且說劉禪與聶友商議定,聶友告退而去,正準備徵集麾下吳人兵眾,以備降事。而劉禪一邊又召集諸將,準備商議投降之事。聶友剛離去不久,出到府衙門外,正遇著急急趕來的馬良、張苞。馬良見得聶友,精神大震,雙眸盡是恨色,厲聲喝道。
“天助我也!!禍國鼠輩就在眼前,安邦何不速速將其誅殺!!”
馬良喝聲一起,張苞大吼一聲,撥出腰間寶刀,立馬如同一頭野獸向聶友飛撲過去。聶友頓時嚇得臉色劇變,大喊無罪,轉身就**府衙裡逃去。張苞踏步趕上,手起刀落,一刀驟劈而下,聶友那顆頭顱頓時被張苞砍開兩截。血液、腦漿迸射而出,煞是恐怖。馬良見聶友死絕,心頭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