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正在倒水的郝爽一聲吼,就要衝過來和我搏命,卻被郝大爺一把攔住。
“你個瓜娃子,你媽媽的小腿早就沒知覺了,她現在能感覺到疼,你不懂嗎?再犯渾我揍你!”
我只管做我的事情,小心地輸入一道道精純的氣息,控制著走向,一點點地將郝媽媽兩條小腿裡的寒氣先祛除,然後又把經脈中的淤塞慢慢衝開。為了照顧到郝媽媽的承受能力,整個過程進行得極為緩慢,即便如此,她也疼得滿頭大汗,幾近虛脫。
郝爽心疼地眼睛都紅了,一雙手被郝媽媽捏得咯咯作響,兩人都強忍著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痛苦。
半個小時後,郝媽媽兩條腿裡的寒氣和淤塞都被我祛除,她慢慢地撐起身子站了起來,然後小心地邁了幾步,臉上露出了狂喜,大聲說道:“我能走了,我能走了!膝蓋以下熱乎乎的,好舒服!”
我起身將郝媽媽扶回沙發裡:“還需靜養幾日方可走動,日後不會再有任何後遺症,你可以盡情地去跳廣場舞了!”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噗通”一聲,回頭一看,郝爽給跪下了!
252 必死無疑
我立刻扶起:“郝爽,你這是做什麼啊?”
郝爽熱淚盈眶:“我媽患痛風七年了,三年前開始不能下地,每到季節變化、陰天下雨都疼得一夜一夜叫喚,這幾年我帶著她哪裡都去過了,吃的藥都堆成山了,可我媽的痛苦卻一點都沒減少。今天卻被你治好,我沒有什麼好報答你,只能給你磕幾個響頭,若有用得著我郝爽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你大爺不是說了嗎?我需要你送我們一程,這些就算是我給你的報酬。”我淡淡地說。
郝爽直點頭:“嗯,嗯!我一定送你到海市,你把我媽的腳治好,你就是要我郝爽的命,我也給你!”
我拍拍他粗壯的胳膊:“那明天早上我就帶著我的兄弟來找你,一切就拜託你了!”
“行,我一定穩穩妥妥地把你送到目的地!”郝爽似乎想到什麼:“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低低一笑:“李慕葉,郝兄弟無需客氣,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說罷就起身告辭,郝爽和郝媽媽千恩萬謝的把我送到門口,我囑咐她半個月內不要受涼受累後就回到了旅館。
帝屍們在在搗鼓電視,一個一個臺換來換去,而且樂此不疲,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反正他們都睡了幾千年了,我也不用去擔心他們會不會黑眼圈,於是一個人鑽進房間休息起來。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又牽掛這崔忠慧和孩子,竟然也是一夜無眠。
大清早就帶著帝屍們到了郝爽家樓下,他已經早早地在那候著了。一輛二十坐的中巴車洗得乾乾淨淨,顯然就是我們回海市的座駕了。
大家都沒什麼行李,直接就可以上車,帝屍們很興奮地鑽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我和白滿也跟了上去,白滿也是第一回坐車,匍匐在走道上一動不動,神情也頗為緊張。
郝爽發動汽車,在微微的抖動中,汽車緩緩加速。看著窗外的景物緩緩後退,十二帝屍紛紛瞪大了眼睛感受著現代科技的神奇,緊張得抓著座椅一動不動。
“你們有點出息好嗎?都是會飛的主,還怕這個?”我直接傳聲到這幫傢伙的心裡。
他們都沒吭聲,直到車子出了鎮子,勻速行駛在道路之上才稍稍緩解,盧帝對著窗外指指點點,大家才沒那麼拘謹。
巴蜀多山,汽車穿行在山間,一會兒上山,一會兒下坡,時而在山間盤旋而上,時而又順著陡峭的山路直往山腳行駛。汽車多數時候再懸崖邊行駛,那群帝屍又開始緊張起來,每到轉角之時都是一陣驚呼,把本來淡定的我都帶得心跳加速。
不過也確實有些怕,有些狹窄的地方就比中巴車寬上少許,車輪的一邊就是萬丈深淵,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車毀人亡。有時對面還會來車,兩車交會的時候,我都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郝爽卻一點都不在意,還時不時的和我們聊聊天,說說玩笑話。據他所說,這樣的道路他開了快十年了,一點都不害怕,車是自己的得心應手,完全無需擔心。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一直是在山間穿行,看多了懸崖險地之後,連十二帝屍都麻木了,安心地靠在椅背上停住郝爽播放的音樂,我則因為一晚沒睡有些倦怠,所以眯著眼閉目養神。發動機和車輪發出的嗡嗡聲伴著悠揚的音樂傳入耳內,車裡也沒有外人,人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