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瑩搖搖頭拒絕道:“不。我今天太累了。還是把我送回雷迪亞公司吧。”
田鵬遠正想再繼續勸說,手機忽然響起,他按下接聽鍵,裡面傳出歐陽筱竹軟綿綿的聲音:“喂,是我。吃過飯了嗎?你什麼時候回家?”
田鵬遠一本正經道:“還沒有。臨時有一個緊急會議要召開,部署掃黃打非,也不知道會忙到幾點。也許會忙一宿也未可知。別等我,你先睡吧。”
歐陽筱竹不情願道:“我一個人實在是睡不著,鵬遠,這一陣子我老是失眠。就算是好不容易睡著了,也睡不踏實,老做噩夢,夢見你被別的女人搶走了,那女人長得是又年輕又漂亮……”
田鵬遠有點不耐煩地打斷妻子的絮叨,哄道:“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我馬上就要開會了。會議有紀律,必須一律關機。好了,我辦完事會盡快趕回家的。晚安。”
田鵬遠聽妻子有氣無力地說:“好吧。那你早點回來。”隨後他就把手機關閉了。
田鵬遠自嘲地笑了笑,對祁瑩道:“怎麼樣瑩瑩,還是跟我到別墅去吧。今天晚上,我相信我會送一個好夢給你。”
祁瑩神色黯然道:“不。我真的好累,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請你送我回公司去。”
田鵬遠望了一眼身心疲憊的祁瑩,竟也莫名地隱隱產生幾分心疼,當下心中盤算道,我不勉強你,我一定會把你征服,讓你乖乖地主動地對我投懷送抱。主意已定,遂大大方方道:“那好吧。我不勉強你,更不會乘人之危的。”
祁瑩一怔,這倒令她始料未及,她原以為他又會糾纏自己意有所圖。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田鵬遠一眼。對他微微一笑。
這一瞥一笑直讓田鵬遠心花怒放。
車到了雷迪亞公司門前停下,祁瑩走下車,正待離去,又忽然被坐在車中的田鵬遠叫住
了。祁瑩轉過身來,茫然地看著田鵬遠。
田鵬遠走下車,走到祁瑩面前,頓了一下,目光痴迷焦渴地望著祁瑩的嘴唇道:“瑩瑩,能不能讓我吻你一下?”
祁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猶豫間,田鵬遠已如醉如痴地向祁瑩的櫻唇吻了過來。
“不行。”祁瑩一著急,她臉色通紅,連忙伸出小手把田鵬遠的熱吻堵在了半途。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夏利計程車徐徐從眼前駛過。車窗內,一個女人神情幽怨、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
田鵬遠背對著路面,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祁瑩眼尖,餘光一瞥,她馬上認出了這位女士是誰。深入骨子裡的一種東西倏地竄了出來,她當下心念一轉,把手放開,回手指著自己光潔的額頭,對田鵬遠嬌羞道:“不許吻別處。只許吻這裡。”
田鵬遠怔了一下,隨即欣喜若狂,他果然依言俯身在祁瑩的腦門上陶醉地深長一吻。
不等田鵬遠細細品味,祁瑩突然擺脫開田鵬遠的熱吻,似羞臊不已地轉身低頭,一言未發地跑進了大門裡。
田鵬遠目送著祁瑩腰肢款款,風擺楊柳般走進公司大樓,佇立片刻,隨即也心滿意足地上車,掉頭,汽車咆哮一聲,很快隱入茫茫夜色中。
那輛夏利計程車隨即也在前方停下,司機手扶方向盤,透過後視鏡問後座上的女人道:“哎,大姐,還跟不跟那輛車啦?”
女人把視線收回來,有氣無力道:“不必了。”
司機有些同情這個女人,打抱不平道:“你別怪我冒昧,我猜那是你老公對吧。這位大姐,我勸你也別太難過。眼下這種事海了去了。你想開點。你條件這麼好,大不了再找一個更好的。這世道,他媽的,有誰沒誰呀?……”
女人皺眉掏出一些錢,遞給司機道:“謝謝你了師傅。這些錢不成敬意,還希望你能把今天的這件事忘掉。”
司機接錢在手,興高采烈地邊數錢邊點頭道:“您也太客氣了。不瞞您說,幹我們這一行的這種事一年裡能遇上八百回,早就見怪不怪麻木不仁了。您放心,就衝這錢老大的份上,我今天絕對是失憶。”
這女人正是歐陽筱竹。
那雨心正要離去,卻聽得背後傳來一聲悶響,原來是汪洋被那幾個痞子七手八腳地抬著,下了臺階,重重扔在了舞廳外面的空地上。
痞子們拍拍手,笑罵了幾句就轉身回去了。
汪洋無言地爬起來,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又往前一撲,跌倒了。
那雨心同情心頓起,她走過去將他攙扶了起來。
那雨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