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解釋。”糖心還是看得懂的,繼續看下一條,“夫君有所需時,要隨時隨刻服從。”
這話什麼意思啊?她白了對方一眼。
殷邊瓷訕訕地揉下鼻子:“往後你就知道了。”
糖心只好去讀最後一條:“至少生四個。”
糖心當即就大嚷出來:“你當是我是豬啊。”後一反應,不對,她才不要給他生孩子呢。
殷邊瓷用拇指溫柔摩挲著她的小臉蛋,似在描繪著日後與她兒孫滿堂的美好畫面:“小傻瓜,做了夫妻怎麼能不要孩子,將來咱們養著一群寶貝們該有多開心,只是你這身子骨實在纖瘦,往後可得仔細補補。”
提及生孩子,糖心就想起當初那個被一堆小包子淹沒的噩夢,她可不希望一夢成讖,態度堅決:“總之你這幾條,我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她視線往紙條最後一掃,發現上面居然寫著自己的名字,大吃一驚:“我什麼時候寫自己的名字了?”
殷邊瓷笑眯眯地解釋:“適才我把著你的手寫的,連帶著手印一起。”
糖心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述他究竟有多麼的卑鄙無…恥了:“殷邊瓷,你這個混蛋!”
殷邊瓷不以為忤,反而長指抵唇,做了個“噓”的手勢,笑得邪魅不羈:“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為夫認為,咱們還是不要再耽擱的好啊。”他開始放下帷幔,脫掉外裳。
糖心見狀滿面漲紅,急得都快出腦淤血了,費力在床上動了動,可惜七香軟筋散真不是蓋的,至少兩個時辰內,她都別想有力氣下地走路了,原本糖心找來七香軟筋散是為了對付殷邊瓷,結果反被殷邊瓷喂下七香軟筋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自食其果吧?
糖心大哭大叫:“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我立馬就死給你看!”不過“死”對慕容姑娘而言,充其量就是嘴上說說,實際可沒那個膽兒。
殷邊瓷自然不會被她唬到,微微一笑:“那也要有這個機會。”隨後猛地覆下身,吻住她的唇。
帳外的蠟燭不知不覺燃盡,等殷邊瓷起身重新點起紅燭,已是半夜三更了。
他小心翼翼收起那條落著血紅斑點的白帕,接著返回床上,看向那座鼓起的“小山堆”,無奈嘆道:“再這般捂下去,悶壞了可怎麼辦?”
他揭開被子,就瞧糖心蜷成一團,粉腮上綴滿淚光,模樣當真惹人堪憐。
他心疼地哄勸:“好寶貝,還難受呢?”
這不提還好,一旦提起,糖心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般,由先前的抽噎登時轉變成嚎啕大哭,哇哇叫著:“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她活到現在都沒這麼痛過,簡直能活活要了她的命,早知如此,當初哪怕打死她她也不肯成親的。
殷邊瓷攬她入懷,一副願打願挨的樣子:“好、好,都是為夫的錯,不哭了啊。”其實殷邊瓷連一半的力道都沒使出來,就怕頭回苦著了她,奈何糖心生得細細嫩嫩,身子嬌過了頭,就似崖邊不堪風吹的軟花,碰一下就會折。
糖心認為他分明是惺惺作態,她就不信,他做這事前會不知道疼,末了還來回折騰自己,真是打從心裡恨透了他。
“走開,別碰我。”糖心捂著哭腫的眼睛,委屈到無以復加,如果有力氣,她就一腳把這傢伙踹下去了。
當然,她的人就跟她的話一樣毫無威脅力,殷邊瓷照樣把她摟在懷裡緊緊的,任她怎麼小鬧騰都不管用。
殷邊瓷一直輕輕拍著她的背,聽她的哭聲漸漸變成如小貓一般的嗚咽時,才開口哄道:“我抱你去洗個澡吧,洗完了就會舒服些,好不好?”
“我……”糖心尚未回答,已經被他抱起來,她仔細看了看殷邊瓷的臉,長眉俊目,輪廓秀美異常,看著人模人樣的,但那個東西也實在太醜…陋了吧,而且大張旗鼓的時候好嚇人啊。
噢,她怎麼又去回想了,糖心趕緊默唸兩句“阿彌陀佛”淨化一下心靈,才沒讓臉上的一縷嫣紅太過明顯。
她進入熱氣蒸騰的浴桶後,發覺身體上的疼…痛果然減緩不少,正要舒暢地籲一口氣,卻見殷邊瓷一條大長腿…跨了進來。
她一愣:“你幹什麼?”
霧繞之中,殷邊瓷的笑容像是摸不著的海市蜃樓,愈發迷人好看:“跟你一起洗。”
翌日清晨,殷邊瓷已經不見了蹤影,而糖心差點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阿蘿進來的時候,也不由得倒吸口氣,完全是因為糖心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
“夫人,奴婢來給您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