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柄太乙神鉤。
“怪怪,你身上還藏了哪些東西?”殷邊瓷興致大起,將她放置在床上,開始仔細搜身。
“雷霆珠、透骨針、奪命鏢、鶴頂紅、噬蟲粉、孔雀膽、屍腐水、五毒吞心散、暴筋催骨丸……”殷邊瓷翻出一樣便丟在地上,翻出一樣便丟在地上,爾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床上的糖心,簡直啼笑皆非,“你身上戴這麼多東西也不嫌沉,虧你之前還能邁得動步。”
這話既似諷刺又似嘲笑,糖心氣得臉都憋紅了,脫口而出:“要你管,我樂意!”對付他這種卑鄙小人,不多花費些手段怎麼行,糖心可是冥思苦想好幾個晚上才想到這個點子的,一旦他敢對自己動手動腳,她就要出奇制勝,可惜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殷邊瓷又從她衣服裡搜出蠟/燭跟鱷尾鞭來,看得呆了兩呆,轉過頭問:“原來你好這口?”
糖心壓根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看著他嘴角掩也掩不住的笑容,就知道準不是好事,為此回道:“你才好這口呢!”
殷邊瓷掏出一把清鋼匕首,拔開出鞘,寒光耀目,一瞧就是削鐵如泥的刃物,他頗為無奈地一扶額:“看來我著實小覷了娘子的手段。”
糖心偏頭“哼”了聲,投來的小眼神裡滿是得意與警告之色——小心哪天我就閹…了你。
殷邊瓷把清鋼匕首一丟,最後拿出一瓶七香軟筋散,雙眸突然一亮:“這是個好東西。”
糖心見他拿著玉瓶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心頭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兆:“你、你要做什麼?”
殷邊瓷微微一笑:“娘子可曾聽過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糖心被他扒開嘴,服下了七香軟筋散。
等糖心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什麼也沒有穿,就像條光…不溜秋的小魚兒。
她費勁地想坐起身,可惜四肢無力,渾身癱…軟,害得她又重新躺回鴛鴦枕上,待思緒逐漸清晰後,她才記起殷邊瓷之前給她服下了七香軟筋散。
她側過臉,只見屋內燈火通明,那兒臂粗的紅燭晃得她眼睛直疼,而殷邊瓷正坐在前方一張案几前,提筆作畫。
“醒了?”他笑眯眯地抬起頭,桃花美目中波光盪漾,仿似流淌著醉人的瓊漿玉液一般。
糖心納悶他大晚上抽什麼瘋,居然在畫畫,但仍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在畫什麼?”
殷邊瓷倒沒賣關子,撂下筆,將畫紙展了展平,舉在她面前:“娘子覺得我畫的如何?”
畫上有位嬌滴滴的美人,不是她又是誰?而且還是她現在躺在床上的樣子。
糖心臉一下紅得跟水煮蝦米似的,都不好意思繼續看了,氣急敗壞道:“你、你畫這個做什麼!”
殷邊瓷臉不紅心不跳地答:“我要掛在書房裡,留作紀念。”
他還要把畫掛在……糖心真想一巴掌糊死他,可惜此際動彈不得,只好在腦子裡把他抽了三百六十遍:“我的衣服呢?”
殷邊瓷指指一旁的衣架。
糖心急得脖梗子都粗了:“不行,你趕緊把畫給我燒了!”
“那怎麼可以,娘子膚光勝雪,美豔動人,為夫簡直看入了迷,哪裡捨得把它們燒掉呢?”殷邊瓷搖頭嘆氣。
“它們?”糖心留意到這個關鍵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到底畫了多少張?”
“不多,也就五六來張吧。”聽他的意思,如果糖心沒有醒來,他還會繼續畫下去。
糖心瞧他拿起那幾張已經墨跡乾涸的畫紙,逐一在她跟前展示了一遍,竟然全是她之前昏迷不醒時的樣子,而且……噢,這混蛋還給她變過姿勢。
“趕緊撕了,趕緊撕了。”殷邊瓷拿著畫紙在上空晃來晃去,跟在逗蛐蛐似的,糖心則仰著脖子,一邊叫嚷,一邊費力地想把畫紙咬住。
殷邊瓷逗了她一會兒,便將幾幅畫重新收拾好,看得糖心磨牙恨恨心火怒燒,此時此刻,她只想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然後放在鍋裡涮著吃。
“喏,看看這個。”殷邊瓷坐在床畔,遞來一張字條。
“什麼東西?”糖心皺眉,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招。
殷邊瓷騰出一隻手,替她捋開臉龐兩側凌亂的髮絲:“娘子之前一事倒是提醒了我,是以為夫也要立字為據。”
他也要立字為據?
殷邊瓷舉著字條,糖心讀起上面的內容:“要夫唱婦隨。”
“嗯,就是……”他張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