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金剛狼耳邊輕聲開口:“和監護人發生關係是不是亂,倫?”
【世界末日前的最後一天】
“走吧,荊棘。”
“到這個時候你聰明點行不行,不會有事的。”
“抬頭看看四周吧,這是不能避免的事情。”
“你可是從南北戰爭活到了現在,別告訴我就這一點困難就放棄了?”
“這可不是“一點”困難——當然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連反坦克導彈都搞不定你,你在怕什麼?相信我,你不會死。”
聽到小人魚顫抖的質問,金剛狼露出一貫猖狂的笑容,大雨打的他渾身溼透,他卻絲毫不在意,伸出手把荊棘從水裡撈起來,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好好活下去。還有,我愛你。”
十三個小時後,地球上最後一塊大陸被海水淹沒。
☆、朋友?
聽到荊棘的話,本來已萌生離開意圖的軍人一歪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顯然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身陷囹圄仍舊出言威脅:“我並不認為在這個境遇下開口恐嚇你的敵人是件活過二戰的人能做得出的事情。”
荊棘用那雙消磨掉幾乎所有感情只剩下憤怒的雙眼冷冷的盯著那個亞洲人,沒再回話。
這個人沒有敵意。常年隱瞞身份的需要讓荊棘學會準確的判斷他人的態度,何況他本來就十分擅長察言觀色,他能確認站在水族箱前與自己聊天的小個子青年並不像諾曼的其他手下一樣對變種人恨之入骨——荊棘不相信和變種人有仇的人類能大度到與自己開玩笑。哪怕是自己把那個戀童癖扔到納爾遜·沃特的腳邊,那位女兒被變態傷害的父親臨走前還是惡狠狠瞪了荊棘好幾眼。
“要我說你也別發火,反正又出不來,要麼等你的同夥來救你,要麼就安心等死,反正——”
'你是他的心腹。'
亞裔青年的話被迅速出現在玻璃上的字打斷了。他又是一愣,不知道荊棘是從何得出這個結論的:“唔,這才像個人精嘛。”
這就奇怪了,儘管荊棘知道對著變種人能保持理智而不是發狂可能是面前這個青年得到重用的原因,可是如果單單是保持理智那還講得通——可面前這個青年,在見到人魚狀態的自己既沒有厭惡更沒有表現出別樣的興趣,甚至連那一份好奇都恰好的隱藏起來。荊棘可不相信恨不得把自己槍斃八百遍的敵人能對著他還維持禮貌。
'諾曼應該知道我在極端條件下也會死的。'雖然荊棘沒試過,但如果諾曼喪心病狂的來個五馬分屍什麼的,他自己也沒有底氣說還能恢復。而且諾曼都能從軍人裡抽人組織私人軍隊,這麼大本事,處理掉屍體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把你的意見轉達給他。”青年一聳肩,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出聲。
這不對。
話說的越多,荊棘越覺得這個人不是諾曼那邊的。人魚沒有瞳孔的碧綠色眼睛裡閃過半分困惑,剛剛因為戒備張開的魚鰭放鬆下來,主動游到玻璃邊緣,幾乎要貼在上面。要不是知道在水裡的那個妖孽即使在陸地也能搞死一個軍隊,單看外表,青年早就被這幅天真又詭異的臉迷惑了。
“你知道我們的傳說中也有人魚這麼一說嗎?”青年又禁不住嘖嘖感嘆起來,畢竟這樣的美可不是在好萊塢式電影裡能看
得到的,再漂亮的演員演繹出的人魚,也擺脫不了人類的氣息。在陸地上的荊棘除去不仔細看便看不出來的鱗片只能算的上是英俊的青年,可是扔進水裡簡直就是換了個物種。
'在陵墓裡舉燈千年不滅。'荊棘收斂了好奇,面無表情的回覆。他這是擺明了想嚇唬自己玩。要是到這個地步還看不出來青年在逗他,那荊棘真是白活這麼久了。
這讓青年笑的更開心了,少年也不惱。現在他已經能確認青年不是敵人,那也沒必要繼續緊繃下去。
'說吧,你究竟是哪兒的人。'
看到他在玻璃上寫著的字,青年終於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怪不得他說金髮的你更迷人一些,也不枉我兄弟對你一往情深,亞當。”
……又是亞當。荊棘翻了個白眼,當然他沒有眼白青年可看不出來。
'內森的朋友?'
“馬克·李,和內森從小玩兒到大的兄弟。我對你好奇很久了——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能把他的魂都勾去。”馬克攤開雙手,用著感嘆的口氣說道,“不過你放心,為了防止金剛狼撓死他,我也會試著勸說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