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他說下去,而姚老太太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起來,臉色蒼白的似乎下一瞬就會暈過去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姚二爺忽然開口將姚光祖的話音打斷了,“三長老,雖然我是小輩,可是既然今個兒連孫錦繡這樣的外人都能在這裡,那麼想必我也能說話了。”
然而還沒等姚二爺說完話,就聽見姚光祖紅著眼睛,衝著姚二爺怒聲叫道,“閉上你的狗嘴,錦繡是我姚家的人!”
然而姚二爺卻是毫不相讓,霜聲冷笑,“這就要怎麼看了,若是說大伯你能算得上是我姚家的人,那麼孫錦繡和孫景勝說不定還真的算的上是我姚家的嫡系呢!”
姚二爺這樣的冷笑聲讓姚光祖的臉色一青,就連站在一旁的三位長老臉色也是陰沉著猶如暴風雨即將要來臨的前夕,沉默而肅穆。
看著眾人都不說話了,姚二爺這才對著身後的小廝吩咐了一聲,“德才,去將你剛才找到的人給我帶過來,我如今就要告訴三位長老,這個所謂的大伯根本就是假冒的,我的大伯早在四十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聽著姚二爺這樣篤定的說話,姚光祖原本鐵青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彷彿是被氣得不輕,幸而三長老低聲在姚光祖的耳邊安慰道,“大少爺,就讓他去找證據,咱們就看看他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嗎?”
“三長老說得對,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如今就要看看你們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姚光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站在自己身邊泰然自若的孫錦繡,整個心彷彿是像是吃了一劑強心藥,頓時平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姚家的小廝德才領著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蓬亂,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酸臭味的女人出現在了眼前,那女子有些矮,卻是很瘦,彷彿瘦得只剩下骨頭了。
而當那女人抬頭的時候,卻是死死的盯緊了站在那裡的孫錦繡,眼中含著刻骨的毒,可是就在孫錦繡轉頭對上她的眼睛的時候,對方很快就低下了頭去,恢復了原本的低眉順眼。
“小的見過老太太,見過各位老爺,見過各位小姐,這是府裡頭洗衣房幫忙的一個僕婦,她說是認識錦繡小姐,也認識當年的大少爺,”德才立馬跪在了地上對著各人見禮,隨即才開口回稟道。
轉頭看見那個洗衣的幫忙僕婦還傻傻的垂頭站在那裡,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角,給她使眼色兒。
那幫忙的洗衣僕婦這才反應了過來,立馬匍匐在了地上,粗啞著聲音道,“小的見過老太太,見過各位老爺,見過各位小姐。”
“你來說說吧,這位當年的大少爺和錦繡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不可能是當年的大少爺!”姚二爺昂著頭,得意洋洋的乜斜了一眼孫錦繡,笑中淬毒。
當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可是挺喜歡這丫頭的相貌的,可惜這丫頭太不聽話了,否則的話若是能夠給自己兒子娶過來做個侍妾,到時候等他兒子玩膩了一親芳澤也是好的!
“回老太太、各位老爺、各位小姐的話,因為這人的真實身份是魯德鎮汶水村孫家的前一任族長,他的名字叫做孫光祖。而去年秋天的時候,孫錦繡和孫景勝姐弟兩人已經過繼到了孫光祖的名下,甚至已經上了族譜!”那洗衣僕婦嚥了咽口水,話語之中隱隱含著恨意,那瘦骨嶙峋,佈滿了大大小小傷痕的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此話當真?”雖然之前已經聽德才說過一次了,可是如今聽著有人親自說出來,姚二爺只覺得心中的一口鬱結之氣全然都消散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伯,不過是孫錦繡這個小丫頭在唯恐天下不亂罷了,幸而他聰明,否則的話當真是要讓孫錦繡祖孫三個矇混過關了!
“千真萬確,奴婢敢以項上人頭做擔保,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點錯漏,”那個女人猛然直起身子來,兩指指天立即發了一個毒誓,“若是我今日說了半句假話,就讓我口腳生瘡,一家三口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
看起來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了,否則的話又有誰敢對著老天爺發起這樣的毒誓?
姚老太太頓時覺得奇怪起來,可是眼前這人長得的確是和當年的老太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難道真是的孫錦繡處心積慮的在騙她?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若是貪圖姚家的財產,她自己心裡頭清楚得很,姚家哪裡還有什麼多餘的財產讓人貪圖啊,而且孫錦繡自己的孫家藥廠就辦得如火如荼的,怎麼還需要來貪她姚家的東西,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錦繡,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