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瞪了她一眼,回目說道:“我有點相信,無他,年紀使然!”
白玉堂吁了—口氣,道:“謝謝何老,何老說的一點也不差,人一上了年紀,想法就跟年輕人完全不同了!……”
轉眼望向韋慕嵐,道:“年輕人,假如我要問韋兄的居處,你一定不肯說,對麼?”
韋慕嵐道:“你沒有說錯!”
白玉堂道:“那就算了,有緣的話,以後總會跟他再見一面的,要是無緣,也強求不得,任何事都一樣!”
韋慕嵐道:“你要見家義父幹什麼?”
白玉堂道:“求他原諒,給我一個心安理得!”
韋慕嵐道:“那你大可不必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根本就未說恨誰,他只恨自己福薄緣淺……”
白玉堂“哦”地一聲凝目說道:“真的麼,年輕人。”
韋慕嵐道:“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
白玉堂點了點頭道:“真要這樣的話,我就……”
鳳姑突然冷冷插了一句:“你應該羞愧欲絕!”
白玉堂臉色一變,旋即搖頭笑道:“女孩子家的心胸,確實比男人家要狹窄些!”
鳳姑美目一瞪,叱道:“白玉堂,你敢……”
何九如輕喝說道:“丫頭,你不能不說話?”
鳳姑吭聲說道:“我為什麼要不說話?”
何九如灰眉一聳,道:“丫頭,別讓人笑我沒有家教!”
這句話有用,鳳姑立即閉上了檀口。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何老,別這樣,令嬡一腔仇恨,找機會發洩是難免的,她對我這樣也是我自己找的!”
鳳姑以異樣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笑著說:“姑娘,我說的是實話!”
鳳姑一下子把嬌靨轉向一旁。
白玉堂並未在意,收回目光緩緩說道:“何老,關於你我間事,在這兒,我也求恕罪!”
何九如微一搖頭道:“我跟玉書生一樣,只怪自己跟她緣份不夠!”
白玉堂道:“何老要這麼說,我就……”
何九如正色說道:“我說的是實話!”
白玉堂道:“那麼我謝謝何老,其實,當初我所以帶她走,完全是垂涎她的美貌,而這多年來,我卻發現我不能沒有她……”
鳳姑道:“你要知道她並不是你的!”
白玉堂點頭說道:“我知道,姑娘,所以我始終難以心安理得,對我自己的女兒我都有不能說的話,這是為人者的最大痛苦……”
鳳姑道:“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白玉堂道:“姑娘,你說得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至少我沒有對不起我的女兒,也沒有對不起令堂!……”
鳳姑道:“可是你拆散了—個家,使丈夫的失去了妻子,女兒沒有了母親,要不是我父女命大,早就不在人世了!”
白玉堂道:“姑娘,我明白,我願意補償……”
鳳姑道:“你拿什麼補償?”
白玉堂道:“姑娘要什麼我給什麼,只要我能做得到……”
鳳姑道:“我要你的命,你也給麼?”
白玉堂淡然一笑道:“姑娘如果認為我的命能補償姑娘自小失去母愛的損失的話,等我事了之後,我會把它交給姑娘的!”
鳳姑冷然一聲道:“我不稀罕你的命,老實說,我的損失在這世上還找不出任何東西可資補償!”
白玉堂一嘆點頭道:“姑娘說得不錯,母愛無物可以比擬,那麼姑娘……”
何九如突然一抬手,道:“白玉堂,夠了,她已經離開了你,你的女兒也跟她走了,這對你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
白玉堂臉色微變,苦笑說道:“何老說得不錯,我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懲罰,只是我的女兒她……”微一搖頭,道:“我不能怪她,誰叫我是這麼個人,三位之中有誰知道她母女的下落?”
韋慕嵐道:“你問她二位的下落幹什麼?”
白玉堂道:“我要見我女兒一面,試著求她回來!”
韋慕嵐道:“你認為她還會認你?”
白玉堂悲笑說道:“年輕人,無論怎麼說,她總是我的親骨肉!”
韋慕嵐道,“只要你有這個心,我認為你不必去求她!”
白玉堂訝然說道:“年輕人,你這話……”
韋慕嵐道:“你是個明白人,應該懂我這話!”
白玉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