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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不會讓秋嫂問得委婉些嗎?”

“那我去給爸爸打電話。”

“去吧。替我給咱爸問好。”

事情初步安排妥當,洪大少躺在床上掰手指頭:“一天,兩天,三天。還有三天,就得走了。”

方思慎沒說話,把他的手指又合成拳頭。

“明天大概能跟洋鬼子們談得差不多。後天我得去瞧一眼三姐,當天就回來。大後天跟洋鬼子把合同敲定簽了。大大後天……就走了。”

“嗯。”

“我挺想拉你一塊兒去看三姐的,她鐵定不會反對咱們。”洪大少無奈地嘆口氣,“但是吧,那是個超級八卦大嘴巴。真讓她見了你,轉眼咱倆的照片就該滿天飛了……所以,還是我自己去算了。”

方思慎想象一下,點頭表示支援他的英明決定。

洪鑫垚翻個身親上來:“就三天了,真捨不得。恨不得一秒鐘一秒鐘掰開來用。”

很快衣衫就散開了,胸前白是白紅是紅,隨著紊亂的氣息起伏跳躍。

方思慎伸手擋住他。

洪鑫垚一低頭,將他手指含進嘴裡,模模糊糊道:“我知道,明天有正事要做。我就輕輕的,慢慢的……”

第一一一章 。。。

九月底,普瑞斯大學東方研究院流動課程公佈欄上突然多了一門小規模研修課:“古夏國戰國後期楚越吉金文字研究”,向全體高年級本科生及研究生開放,限額十二人。主講人為從大夏國立高等人文學院過來的交流學者方思慎博士,協助方為研究院博物館。

上古文字研究屬於比較枯燥冷門的課程,只有少數真正感興趣的學生會選。但是這一次的研究物件是幾件新發現的剛剛進入學界視野的私人收藏品。雖然暫時確定了年代和地域,但上面的文字目前根本沒有人認識。而與以往的古文字課程最大的不同在於,這次的課並不從書面文件入手,而是從學習製作青銅器銘文拓片開始。求新好奇勤動手,正是普瑞斯學生的特點,於是這門開學三週後才開設的研修課,吸引到的報名人數大大超出預計。方思慎不得已,跟霍茲教授商量後,舉行了一次選拔考試。

考試方式獨具一格,是霍茲教授出的點子:把六件青銅器上的銘文挑一些描摹出來,讓學生們猜意思。如果有學過夏文的,更可以聯絡正體夏文,說說可能是什麼字。

方思慎對這個天馬行空的主意十分佩服。因為銘文裝飾性極強,某些字變異程度很大。熟悉正體夏文的人在解讀過程中反而可能誤入歧途。況且早期文字以象形為主,並不見得需要有多麼深厚的專業背景,如果擁有足夠的藝術感符號感,說不定更容易接近古人的思維。

楚越文化,本是大夏上古文明中最神秘最浪漫的部分。也許,這場浪漫而富於審美傾向的選拔考試,為本課題的研究奠定了良好的開端。

方思慎從幾十份考卷中選定了特色鮮明的十二個人。其中有想象力豐富到爆棚的,也有論證嚴謹到滴水不漏的;有對古夏國文字和文化相當熟悉的,也有背景知識基本不通但擅長藝術設計的。有意思的是,一個夏國留學生也沒有,倒是有兩個本地生長的夏裔。這個很好理解,因為來留學的夏國學生,除去像梁若谷這樣的交流生,沒有人會跑到花旗國來讀夏國古文字。而梁若谷因為已經是最後一年,實在太忙,迫不得已未能來給方老師捧場。

得知此事,方思慎暗中鬆了口氣。否則,以梁才子之精明,搞不好就能試探出洪大少隱瞞的家底。

博物館一位管理員自願當助手,另有衛德禮時不時來友情客串下。一共十幾個人,方博士的隊伍就算拉起來了。

根據洪鑫垚回國前談妥的協議,課題內部分工合作大致如下:銘文解讀部分歸方思慎,其他內容由霍茲教授負責,當然,實際幹活的主要是衛德禮和霍茲教授的研究生。明面上的總協調人是霍茲教授,但方思慎手持物主委託書,所有與文物直接相關的動作,都必須他點頭。

這些時日,衛德禮帶著幾個年輕人,正發揚糾纏不休的精神,追著哈羅德家賣祖產的孫子,千方百計套問他爺爺當年有沒有留下日記書信之類。而方篤之幫忙聯絡的夏國國內近代史軍閥研究專家也有了著落,跟衛德禮搭上線,一東一西,裡外配合,開始挖掘小軍閥盧祖蔭和他的洋槍隊長散逸的往事。

方思慎深受霍茲教授啟發,將課程和課題合二為一,並努力嘗試使用更活潑更貼近實際的方式進行教學及研究。頭一個月裡,先拉著學生奔赴唐人街,採購製作拓片的工具和材料,然後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