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成竹在胸“那是因為燒的方法不對。”
三十年後的江州,小龍蝦都快吃出澳龍的價兒了。唯一能夠跟房價攀升速度肩並肩的,也就是這不起眼的入侵物種。
光她手上現在拎著的一桶蝦子,擱在2018年的江州,就能賣出五百塊錢。
林蕊深恨自己不能任意穿梭於兩個時空間,不然2018年的她還考什麼研啊。
考研的目的是找工作,工作的目標是掙錢。既然都能簡單解決根本問題了,她何必再兜一個大圈子。
舅媽看她鬥志昂揚的模樣,忍著笑點頭“好,那看我們蕊蕊怎麼燒。”完了,她目光落在外甥女拎桶的手上,立刻變臉,教育兒子,“你怎麼讓姐姐拎呢,自己拎桶。”
林蕊差點兒給她舅媽跪下。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她比鄭鵬大六歲啊
鄭鵬居然習以為常,直接從表姐手上接過足有十來斤重的桶,側彎著身子,興致勃勃地問林蕊“二姐你怎麼燒啊跟蒸螃蟹一樣,那可沒味道。”
林蕊哪裡好意思叫比自己矮一個頭的表弟拎桶,伸出手要跟他一塊兒拎。
最後還是舅媽看不過眼,直接將倆人送回家去了。
林蕊感慨鄉下治安真好,居然都不怕賊來偷雞。
外公正在廊下扎掃把,見到滿桶密密麻麻的海蝦就皺眉“怎麼釣這麼多這東西不禁擺,死了就不能吃,臭的很。”
林蕊挑眉毛“這才多少,家裡加上老太有七個人呢。”
她們宿舍四個姑娘出去吃頓夜宵,就能幹掉十斤小龍蝦。
林鑫幫外婆剝完毛豆,到院子裡頭打井水淘米洗菜。
見到妹妹手邊桶裡的蝦子,再聽她吹牛,林鑫先挑起一邊眉毛“那你自己刷海蝦啊。刷乾淨了,不然會鬧肚子。”
林蕊蔫吧了,連香瓜都顧不上吃,直接端了個小凳坐在井邊的陰涼下,一個個地刷起小龍蝦。
鄭鵬拿了剪刀過來要幫忙剪掉蝦頭去蝦線,被她一把摁住“不用,保持原樣,你把下面的細腿剪掉就行。不然蝦子的鮮味全跑光了。”
鄭鵬眼睛瞪得老大,狐疑地轉頭看他奶奶,總覺得這位城裡來的二表姐是在蒙他。
鄭外婆壓根沒指望小外孫女兒能燒出什麼正經菜,權當是搭上油鹽醬醋哄孩子高興。
她點點頭,指揮孫子“聽你二姐的,到時候讓你姐給你多吃點兒。”
院子門“吱嘎”一聲響,一位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姑娘拎著兩個籃子進來,朝外婆喊“鵬鵬奶奶,我媽翻了菱角,讓我送過來。”
兩個菜籃中,一筐裝著小巧的野菱角,另一筐全是整理好的菱角藤。
林蕊知道菱角藤好吃,放上小米辣蒜片一炒,配粥吃絕了。
野生菱角藤要比養殖菱角藤細小,折下來的藤比小號毛線針還細,收拾起來也更麻煩。這一籃子菱角藤,還不知道人家整理了多少時間。
外婆皺著眉頭抱怨“你媽也真是的,大著肚子還翻什麼菱角。前頭村才熱死個人,你媽又不是不知道。”
麻花辮姑娘靦腆地笑“我媽早上去翻的,太陽不大。”
林鑫趕緊放下手裡的菜籃子,進屋去妹妹的書包裡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給送菱角的姑娘“你帶回家吃吧,挺甜的。”
麻花辮姑娘立刻將手背到身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要,留給蕊蕊吃吧。”
“她啊。”林鑫堅持要給糖,“她再吃下去牙就沒了。蕊蕊,你怎麼不跟人打招呼啊。”
林蕊放下手中的刷子,絕望地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姑娘。
完了,又來了,她哪裡知道這妹子到底是誰。
“不,你不用安慰我,林同志,蘇維埃要完蛋了,我知道蘇維埃要完蛋了。”身形高大的男人雙手捧著臉,失聲痛哭起來,“如果不是要完蛋了,蘇維埃怎麼會眼睜睜看著柏林牆倒掉”
野生菱角藤要比養殖菱角藤細小,折下來的藤比小號毛線針還細,收拾起來也更麻煩。這一籃子菱角藤,還不知道人家整理了多少時間。
外婆皺著眉頭抱怨“你媽也真是的,大著肚子還翻什麼菱角。前頭村才熱死個人,你媽又不是不知道。”
野生菱角藤要比養殖菱角藤細小,折下來的藤比小號毛線針還細,收拾起來也更麻煩。這一籃子菱角藤,還不知道人家整理了多少時間。
麻花辮姑娘靦腆地笑“我媽早上去翻的,太陽不大。”
麻花辮姑娘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