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還從來沒發生過,不知道她怎麼了?
正準備再打,鈴聲冷不防響起,嚇得電話差點脫手甩飛,白純大口吸氣按下通話鍵就埋怨道:“CC你怎麼突然斷了?手機沒電了嗎?”
“白純,是我,刑景弘。”
“邢總!”
“呵呵~剛才在跟朋友通話吧,難怪打不通,你說的CC是季小姐嗎?”刑景弘爽朗的笑問。
白純老實坦白:“嗯,CC是她的暱稱,我不放心工作室的事兒所以給她打個電話。”
“也對,工作方面的確要處理清楚,公私分明。”
可惜她就不是個做得到“公私分明”的人,白純耷拉下腦袋,“邢總……”
“怎麼,有話想說?”刑景弘彷彿早已熟知她的思路,好整以暇的問。
“我能請你吃飯麼?我特想謝謝你。”
小姑娘也懂得變通了?聲東擊西、收買人心,不錯不錯。刑景弘隱忍笑意,對著話筒說:“好啊,晚點我來接你。”
“呀,麻煩邢總您了。”白純喜笑顏開,心頭重壓似乎輕鬆了幾分。
掛了電話白純又撥打季湉兮,彼方應答依然是已關機。這傢伙的手機不會掉馬桶裡讓水沖走了吧?她壞心的想象著。這人一高興容易得意忘形,白純也沒追究太多,更沒有往工作室打電話,而只顧著眼前怎麼把刑景弘哄開心了,然後方便她開口說要走人。
望了眼原封未動的行李,白純暗誇自己聰明,她一開始便隱約猜到這次逃家會草草收尾,所以並未動手整理,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是無比正確的。
晚六點。刑景弘的車停在樓下,須臾一個苗條細瘦的女子翩然而至。
段明下車幫她開門,一瞥見她肩上背的旅行袋便笑著接過,禮貌的問:“白小姐覺著這地兒住著不舒服?”
白純急忙擺手,“不不不,段先生別誤會,我是想回家了。”
“哦?這麼快……”段明越過她與刑景弘對視,這完成沒有超出他的意料。
刑景弘別開眼,嘴邊勾出一抹淺笑,“跟自己家人嘛,哪會有隔夜仇?越快想通越好,白純,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姑娘。”
她才不像他想的那樣,而是天生膽小懾於某人的淫威之下,希望趕在事態趨於惡化前抹掉這幾小時荒唐的存在,當做什麼事情沒法發生過,一切重回軌道。
白純愧不敢當,紅暈慢慢爬上兩邊臉蛋,她小聲囁嚅:“沒……沒有啦……我沒您說的那麼好,我很任性的……”
放好行李的段明回來聽了她的話,打趣道:“白小姐,真正任性的人不會承認自己任性的。”
“呵呵~別光顧著說話了,上車出發吧,再晚點路上堵得不像話。”刑景弘輕聲催促,順便化解白純的尷尬。
白純無不感激的衝他頷首甜笑,刑景弘則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她上車,段明一邊護著她的頭以免撞到門框一邊問:“白小姐打算請邢總上哪兒吃晚飯呢?”
“我們去吃‘鎮前私房菜’吧,不提他們那恐怖的藥膳鍋,其他菜倒都在水準之上,強烈推薦。”白純說完俏皮的吐吐舌。
段明顯然對吃有研究,馬上嘆道:“啊,我聽說過這家‘鎮前私房菜’,號稱承自前清御膳房的技藝,本城美食界響噹噹的一塊金字招牌,可惜只接熟客預約,一天席開四桌,有錢也不一定吃得到。”
白純說:“放心,我是他們不得不接的熟客之一,今天保證讓邢總和段先生一飽口福。”
“噢?不得不接的熟客麼?白純家裡誰和他們這麼熟絡?”刑景弘狀似無意的問。
“當然是我哥了,不然還有誰面子那麼大?”白純不是很爽的哼了哼,可一口氣沒哼順,就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窩,不是真的說曹操,曹操到吧?她怎麼瞅見霍梓漸正朝著他們走來呢?
“純!”霍梓漸隔著兩個身位站定,壓低音量卻頗具威力的喊出她的名。
白純徹底傻眼,手足無措,兩眼發直的看著他,“哥……哥……”
刑景弘打從這個年輕人出現,而白純尚未發覺前就注意上了。無論是修長英挺的身材,還是俊逸出塵的樣貌,都可稱得上百裡挑一甚至萬里挑一。惟一叫人望而生畏的是他酷厲的表情以及由內向外散發的陰沉氣質,彷彿索命的惡魔,逮住獵物碎屍萬段。
“下來。”霍梓漸言簡意賅。
她咋就那麼背呢?白純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怎麼找來的?莫非天下真沒有不透風的牆或說他修過邪道,懂得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