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了書生十兩銀子,讓他幫忙寫封休書。
書生心裡想,我不寫的話,他也會找別人寫,反正兩人都是要分手的,反而還會損傷我的名氣,以及我和他的感情;如果寫了,就當是做個順水人情,還白賺十兩銀子。
所以書生就寫了休書,拿給那女人哭著走了。
當天晚上,廟祝就得到了神靈的再次託夢,說不用修屏障了,因為劉書生幫人寫了休書,有損陰德,被上天剝奪了狀元的資格。
後來聽到廟祝這一說,這才追悔莫及,連忙回去,苦口婆心的勸休妻那人,勸兩人破鏡重圓。
即便這樣,劉書生也只是中了個舉人,並沒有中進士,最後也只是當了縣令,仕途就到了頭。
可想而知,這拋妻棄子的報應有多大。
這也就難怪眼前這老人到頭來孤苦伶仃,老無所依老無所養,最後落得個自己上吊的下場。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我望著眼前這老人,問他:“你想要讓我帶你去見她一面,但是我想告訴你,這麼多年過去,也許她早就不在人世了。難道,這麼多年裡,你就沒有想到回去看她一眼?”
我這話,有隱隱責備他的意思。
老人抬起手,揉著隱藏在白髮下面的雙眼,忽然嗚嗚的哭了。
哭得傷痛欲絕。
唐小娟雖然聽不見老人的聲音,卻能夠透過鏡子見到老人的舉動,一見老人難過的動作,她立馬就在邊上罵我:“你這人怎麼這樣?別人人都死了,你還不說兩句好聽的。再說了,現在這社會,壓力多大啊,聽說很多老人因為遺產問題,臨老了想找個老伴都不敢找,擔心子女反對。”
我:……!
這事兒能賴我麼?
“好了好了,這事兒我幫你。”我也不忍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於是答應下來。
老人抹了把眼淚,又用手在桌子上寫字。
這次,他除了感謝我外,又說,他這幾年裡,一直想要找個人幫忙,只是大多數人見到他後都是當場嚇跑的,我是第一個願意跟他說話的人。
如果我能夠幫他完成心願,他願意送我一份“禮物”。
禮物?
聽說他是因為沒錢做手術,氣得上吊自殺死的,錢肯定是沒有,就算有點值錢的東西,估計死後也全部落到兒女手中了。
那還能有什麼?
所以我並沒有稀罕什麼禮物,而是問他,要怎麼把他帶走。
他既然能夠偶爾出現在這間醫院裡,肯定在這裡有個藏身之所,要不然太陽一出來,早就灰飛煙滅了。
老頭指了指門外,示意我跟著他。
於是,我和唐小娟一起,就這麼深更半夜的,跟著一隻鬼,走出了病房,七彎八拐下,走到了醫院堆放醫學器材的倉庫裡。
老人一閃身就進去了。
門是鎖著的。
“等我,我去找鑰匙,值班室那裡都有鑰匙的。”唐小娟倒是一點都不害怕,躡手躡腳的離開。
過了一會兒工夫,她就拿來一大串的鑰匙。
這門上沒有編號,唐小娟也不知道是娜把鑰匙,我們只能挨個挨個的試。
可說也奇怪,這一連試了幾遍,居然沒有一把鑰匙能夠開啟這扇門。
“大姐,你行不行啊,馬上就天亮了,雞鳴燈滅,百鬼歸位,他就不會現身了。”我催促著唐小娟。
唐小娟氣嘟嘟的回答:“你行你上,不行別bb!”
……!
死小妞,脾氣倒是大。
上就上。
我伸出兩指,抵到門鎖上,力運指尖,硬生生就是一扭。
這麼多年來,我可是做了不少的骨灰盒,安裝過各種各樣的小鎖,對於鎖的結構,那是相當熟悉。
所以我這一扭,直接就強行扭斷了鎖芯,伸手一推,將門推開。
一股煙塵撲面而來。
準確的說,這是一間堆放廢棄醫學器材的倉庫,裡面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而且燈也壞了,我們不得不開啟手機來照明。
藉著旁光的照射,我發現老人就在不遠處,指著房間的角落,那裡,有一根鏽跡斑斑的吊杆。
我明白了。
他原來是附身在那根吊杆上的。
也許因為死過人的緣故,醫院將這根吊杆給收了起來,並沒有接著使用。
“有,好像有點冷的很啊!”這時候,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