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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你確定要見到他?”

“確定!”她的眼裡,甚至還閃動著一點點的希翼?

好吧。

女人真是個複雜的動物,這就跟看鬼片一樣,明明怕得要死,卻偏偏要躲在被窩裡看。

“那好。”我走到旁邊,一把開啟廁所的門,指了指裡面正對著房間裡洗手檯的鏡子:“你看。”

在洗手檯的鏡子裡,老人的樣子清晰可見。

利用鏡子見鬼,這是很平常的方法之一,所以大多數時候,風水學裡的講究,就是鏡子不能對著床放,就是擔心在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時候,偶爾瞥上一眼,發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正和你睡在一起。

當然了,還有一種原因,是人本體魂魄在睡覺的時候,如果照到鏡子,容易不穩,因為“魂”的本質,其實就跟鬼一樣。

然後,我就聽到唐小娟嘴裡發出“咕嚕”的一聲,聲音都變得結巴起來:“真……真有……個……人!”

我這下沒有再理會唐小娟,而是坐到了老人的面前,她自己要看的,我也沒辦法,反正她們當護士的死人已經見過了不少,心理承受能力不比普通人。

“你找我……有事?”我看著眼前的老人,問。

“呼,呼。”老人點點頭,從嘴裡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感覺嗓門被捏住了一樣,只能發出一個音節,根本不知道他說什麼。

是了,他上吊死的,脖子被皮帶給卡住了。

這可難辦了。

如果說,我是個鬼醫還好,術法旁門裡,有一個職業,叫作“鬼醫”,只醫鬼,不醫人,倒是有辦法能夠讓他開口說話,可惜我不是鬼醫。

我四周看了看,立即想到了辦法,走到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放到老人的面前。

老人明白我的意思,伸出手指,蘸了蘸水,在桌子上寫起了字。

還好,他識字。

很快,他就寫了兩個字:幫我。

果然,他有求於我。

我點點頭,示意他接著寫下去。

這時候,唐小娟也不怕了,湊了過來,跟我一起看桌子上的水跡。

花了好長的時間,老人才在桌子上寫了一段話。

大體意思就是,他雖然上吊死亡了,幾個子女也不盡孝道,他也沒什麼好牽掛的,可還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在農村,他放不下一個人,對不起一個人。

老人說,他是當時的知青,曾經上山下鄉,在農村裡生活了十年,並且與一位農村姑娘成過親,當時的他,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城市了。

後來恢復高考後,他又重新回到城市,在這裡開花散葉,並且再次娶妻生子,甚至隱瞞了農村裡的一切。

他說,他拋棄了農村的妻子,所以後來,他的女子後代再多,卻對他都跟對待仇人一樣,這就是報應,他一個也不怪。要怪,只能怪自己薄情。

農村的那個妻子並沒有給他留下子嗣——這也是他真正狠心離開的原因之一。直到最後一刻,臨死之際,他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裡,真正對不起的,其實是她。

當年,他是騙她,說自己一兩年就會把她接到城裡去的。

也不知,她後來到底等了他多久。

他現在只希望,我能夠帶他回那裡去看一眼她,不論生死,不論人鬼。

看完老頭的故事,我嘆了口氣,心裡浮起一個念頭: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要知道,拋妻棄子,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損陰德的行為之一。

116。第116章 倉庫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寧毀十座橋,不毀一樁親。”

在【三言兩拍】的【喻世明言】裡,有這麼一個故事,據說在清朝時期,有個叫作劉朝鑄的書生,每次去學塾的時候,都要路過一座廟,然後他就要作個揖再走。

後來啊,廟裡供奉的神靈就託夢給廟祝,說,劉狀元每次經過這裡的時候,都要給我作揖,他註定今後是要封狀元的,我這小神承受不起,只能每次都回避,天天作揖,我實在受不了這折騰,你找人給我在門口建一堵屏障吧。

廟祝聽了這番話後,立即在鄉里奔走相告,找各家募捐積銀,準備興修土木,建設屏障。

這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眾人的耳中。

大家一聽這事,紛紛祝福劉書生啊,按照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提前抱大腿。

書生這個得意啊,正巧鄉里有人想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