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問題,靠著家,我還能照顧家人。
當然這些我只是在心裡想了想,對這個家,我還是恐懼的。
花了一天收拾屋子,無用的東西被清掉後家裡的空間一下子大了許多,杜譯承滿身汗,要去洗澡,於是借用了我家的浴室,只是現在天冷,在家洗澡還是蠻煎熬的,全程我就聽到杜譯承在那慘叫,一會兒是沒熱水了,一會兒是水燙得不能靠近,我聽著浴室裡的動靜笑說:“都說了回賓館再洗,我家又沒有浴霸,你不怕凍死?”
“不怕!”杜譯承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過來,“吃不到老師親手做的飯,我更情願我被凍死。”
“那隨你咯。”我擺手,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他慘叫了一聲:“好燙!”
我在廚房裡聽到這一聲,瞬間噴笑出來。
晚餐只有兩個人,我媽還在醫院裡陪我爸。我爸傻了後我媽似乎也跟著沉靜了下來,一聲不吭地照顧著我爸,連我都感到驚奇。
晚餐菜式很簡單,杜譯承和我對坐,他穿著我爸的舊衣服,薄汗衫外套著厚棉襖,頭髮溼漉漉的,看著很搞笑。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杜譯承抬起眼瞪了我一下,說:“笑什麼笑!”
我指了指他的頭髮,說:“頭髮還翹著。”
杜譯承無所謂地把溼發往後一鏟,露出他光潔好看的額頭,說:“這樣就好了吧?”
家裡的桌子不大,他手臂撐在桌子上,臉跟我靠得很近,我幾乎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杜譯承原本就長得很像外國人,藍色的眼睛,眼窩很深,看著人的時候總會讓人有種會被他那雙眼睛吸進去的錯覺。
我嚇得匆忙別過了頭,抓起桌子上的保溫盒,說:“我送飯去了,你先吃。”
“哎,老師別急啊,我送你去啊!”
“不用了,你吃完就回去吧,東西留著我收拾就好。”說著這些的時候我已經逃開了家門。
夜風很冷,我的臉卻很熱,一陣風吹過來我不禁捂緊了圍在脖子上的圍巾,聞到那熟悉的香味我才想起來,剛剛著急出門在門口隨便扯的那條圍巾是杜譯承的,一直以來我都借用著,我都忘記還了。
下次一定要記得。
我這麼想著,跳上往醫院的公交。
這幾天我媽一直在醫院陪房,很累,但是她不肯跟我換,不管我怎麼說她都要留在醫院,反而趕我回家。
我無奈,只好拿著保溫桶回去,走在漆黑的路上的時候,我才忽然想起來我出門沒帶鑰匙。
我急忙走回家,卻在樓下看見了我的扯,不,現在是杜譯承的了。
我上樓,果然發現房裡的燈還開著,門沒鎖,我推門進入,在我的房間裡看到了睡在我床上的杜譯承。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無可奈何地垮下肩膀。
原本以為今晚能在自己房間好好睡一覺的,結果還是被人先佔了。
我看了杜譯承的睡顏一會,然後關了燈,在我父母的房間裡睡下。
61早上好
可是我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身體很疲憊,意識卻清醒得不得了,黑暗中,我似乎能感受到一切細微的動靜。
棉被許久不曬有種黴溼的味道,蓋在身上還特別沉,連翻身都懶得動,在被子底下保持同樣的姿勢許久後又覺得不舒服,就在我想要翻身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我嚇得終止了動作。
進來的人是杜譯承。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地,似乎是不想弄出任何動靜來,可是他沒有想到我並沒有睡著,他輕手輕腳走進房間裡的樣子直接落入了我的眼睛裡。
他進來幹嘛?我驚得不敢動作,黑暗中心跳加速,咚咚敲擊著我的胸腔,連臉都忍不住熱起來。
我看著杜譯承小心翼翼地接近床鋪,伸出手碰到棉被,我忍不住往後縮了下,黑暗中我聽到杜譯承帶著笑意的聲音:“嘿嘿,原來老師也沒有睡著啊!”
我沒有說話,心裡卻忍不住想,剛剛在我的床上睡得那麼熟的人是誰啊!
知道我還醒著,杜譯承的動作就無顧忌了許多,他摸著黑爬上我的床,佔據了我的另一半棉被,鑽進來了還好意思說:“哎呀凍死我了。”
我往邊上挪了挪,沒有經過體溫溫暖過的溼冷棉被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由得更加蜷縮起身體,杜譯承理所當然地佔據了我溫暖過的棉被,得意地說:“哎呀好暖和啊。”
我往邊上縮了縮,還是忍不住抱怨說:“幹嘛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