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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明明是從室內走到室外,浮夢卻明顯能感覺到外面的氣氛比屋內要壓抑許多,她踱步到胥秋鳳與墨離的身邊,卻沒有要下跪的意思,而是神態自若的將目光在司空欞與霍辛身上游走。

司空欞沒有發聲,只是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此刻臨時受命的霍辛才是主審,他的嘴角也似乎有過一瞬的上揚,卻在無人看到時已經換上公正嚴明的凝重表情,“胥詩如,今日你的長姐告你不守女德女訓,這尚無定論,本官不會將罪名強加於你,只是此刻見到欞王與本官為何不行禮?”

浮夢痛惋的看向司空欞,心中想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差點就笑出來了。“今日於小女子來說實在特別,就算入欞王府只是侍妾,但在小女子心中,今日便是成親之日。今日所行之禮,本應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不想此刻,卻被誣陷,逼得要與夫君公堂相見,他在堂上妾在堂下,嗚呼哀哉。”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浮夢這樣說,幾個重點都表達的很清楚,那樣的眼神和語氣,說明她對司空欞情深意切,那樣的內容,說明她對今日的嚮往,最絕的是最後那句嗚呼哀哉,簡直讓人感覺到她的痛徹心扉。

當然,在場有兩個人很明白她是在說鬼話。

司空欞饒有趣味的看著浮夢,霍辛儒雅一笑後繼續擺出審案架勢,“也罷。今日這公堂設在胥府,也算是私案,便不拘這些小節,欞王殿下與胥大人沒有意見吧?。”

他擺出慎重的模樣,詢問身邊兩人意見,胥學昂今日哪還有說話的份兒,只能點頭,司空欞輕輕的點點頭,表示他不在意。

霍辛得到兩人的認可,繼續說道:“我安東向來注重女子名節,若罪名落實,你跪與不跪也無差別,對於不守婦道的女子,本官也略知民間處置方法——浸豬籠。”

原本跪在一邊的胥秋鳳想表示不滿,結果聽到霍辛的這句話,不滿霎時煙消雲散,她人證物證準備充分,還有娘暗中相助,今日胥詩如的罪名是落實定了,前面讓她坐,現在讓她站又何妨,反正今日她最後的歸宿只有一個死。

霍辛拿起方才放下的瓷杯,看著浮夢,問道:“對於這瓷杯,你有何要說?”

此時浮夢得以近距離的看這杯子,光看著瓷杯在陽光下發出的光芒,她便知這個杯子絕對就是墨離當日送於她的那個,只是這上面的花紋為何會產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斜眼瞟了一眼跪在離她不遠的墨離,猛然想起那日杯子到她手中時,含苞的雪蓮在杯上離奇綻開,難道……綻開的雪蓮不是杯上花紋的最後形態,現在這個模樣,才是杯上最後的花紋?

浮夢似乎明白了原理,可是別人會信嗎?

無論信不信,這都是事實,浮夢聳了聳肩,坦然道:“小女子的確收過墨離的送禮,但當時他說此禮只是對我這段時間的照顧表示感謝,而杯上花紋在我收到之時並不是這般模樣,只是一朵雪蓮而已。”

“胥詩如,這樣的謊話你也說的出口?”跪在一旁的胥秋鳳一臉不屑,“杯子上的花紋都會變了?話本子裡都沒有這麼離奇的事情,你怎麼好意思在欞王殿下和霍丞相面前說出這樣無稽之言。”

“放肆!”霍辛一聲冷喝,胥秋鳳一驚,瞪大眼睛有點迷茫的看著霍辛。

在她看來,這句“放肆”應該是在說胥詩如吧,一定是在指責她說出這樣無稽的言論,可為何胥秋鳳覺得自己的心這麼虛,霍丞相看她的眼神那麼凌厲?再瞄向胥詩如,她卻像沒事人一樣,依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看到胥詩如平靜的表情,胥秋鳳心中一種。

果然只聽霍辛道:“本官審案,她所言虛實本官自會判斷,由得你在此喧譁?”

那句放肆是針對胥秋鳳的,胥秋鳳頓時一陣委屈,自己狀告胥詩如,跪在這裡半餉,但當事人卻在屋裡嗑瓜子看戲,隨後出來又瞎巴拉幾句便可以不跪,整個過程欞王和霍丞相也沒對她疾言厲色,而她只是說了句話而已,就被……

胥秋鳳一咬牙,為了最大的美好目的,什麼她都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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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2 章 虛偽難辨

時間慢慢過之午後,早春和煦陽光照射在胥府,卻不能一掃胥府的陰霾。

胥秋鳳依舊跪在地上,還因霍丞相的凌厲告誡,顯得萬分委屈,她咬著唇,靜靜的跪著,她的手有意無意的移向膝蓋,胥府的長小姐,哪受過這樣長時間跪地的罪。

胥夫人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