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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部分

上,只管進來便是。”

索蘇倫推門便入,穿過小院來到草屋中,向兩邊一瞧。那屋中共有三名修士,其中一名修士正在堂上煮茶,正值茶水初沸,此修注水入杯,滿屋皆是茶香。那修士見到三修進來,便是一笑。

東廂房中,則立著一座刀架,架中有七八柄刀,被屋外清風吹來,那刀隨風搖動,便撞到一處,發出叮噹之聲。刀架旁有名修士,手撐拂塵,正替那刀架撣灰。

西廂房設一竹床,床上一修正雲龍高臥,坦著碩大的肚皮,肚皮上只蓋著一柄蒲扇罷了。雖知有客人上門,這修士也不理會。

煮茶修士道:“三位道友來得巧,這茶剛剛烹成,何來先飲上一杯?”

任太真心中只記掛著自己的太真刀,向那刀架上一瞧,卻不見自己的太真刀,想來神兵利刃,定是另置別處了。

剛才在屋外,太真刀雖有響應,來到這屋中後,那神刀便無反應了。

索蘇倫道一聲叨擾,便取茶在手,微呷了一口,不由皺眉道:“這茶聞起來倒是香,怎的入口卻是滿口血腥,煞是古怪。”

那煮茶修士笑道:“此茶因人而異,道友殺孽滿身,怎能飲出茶香來?若是你身邊這位大修飲來,滋味定有不同。”手指處,正是五越禪師。

五越道:“竟有此事?”便也取一杯茶來,那茶放了片刻,正好入口,五越一飲而盡,不由讚道:“果然是茶香滿口,肋生清風,端的是好茶。”

煮茶修士道:“可不是我被說著了?”又親自端起一杯茶來,遞向任太真道:“道友也來嚐嚐。”

任太真暗道:“便是茶中有古怪,又怎能害得了我三人?”心中雖是狐疑,還是將茶杯接了過來,那茶杯觸手微溫,任太真亦知茶道,深知若不再飲,這茶就喝不得了。

不想那茶剛入口,就如吞了一團火一般,任太真雖是心境如鐵,也是急忙將茶杯移開,皺眉道:“道友,這究竟是茶還是火?”

煮茶修士笑道:“茶本可滅心中火,只是道友心中火氣過旺,這茶也是滅不得了。”

任太真冷笑不語,這煮茶修士分明是故弄玄虛,但同一壺茶中,為何滋味不同,一時卻是難猜。

索蘇倫笑道:“在下對烹茶之道,也算略知一二,道友,不如由我借花獻佛,亦替你煮一回茶,不知意下如何?”

煮茶修士道:“極盼一試。”

那索蘇倫果然坐到茶爐邊,親自扇火煮水,片刻後就沏出一壺茶來,那茶香與剛才不同,剛才那茶香,不過是一股清香罷了,此刻屋中茶香,卻是如蘭似麝,令人心神皆醉。

索蘇倫親自端了一杯,送到煮茶修士手中。

那煮茶修士端茶在手,卻有些遲疑,索蘇倫笑道:“想來這茶難以入口。”

煮茶修士道:“還不曾飲,怎知滋味?”畢竟還是微微呷了一口。

索蘇倫見他雙眉幾乎擰成一個川字,便道:“在下茶道不俗,這杯飲來,想來定是齒頰生香了。”

煮茶修士道:“實不相瞞,此茶雖好,卻是微酸。”

索蘇倫哈哈大笑道:“這茶因人而異,道友既說出一個酸字來,可見道友平日為人,頗有些酸文假醋,自命不凡。”

煮茶修士面色一變,喝道:“你三人究竟是何人,若想來我店中惹事,可就打錯了主意。”此言一出,那東廂房拂塵的修士就轉目過來,手中已掐了法訣,大有隨時出手之勢。

索蘇倫道:“這就奇了,你煮茶奉客,在下借花獻佛,卻不知做錯了?就算是茶味微酸,那也是你自家事,卻與我何干?”說罷又揖一禮,道:“是了,初次相逢,交淺言深,若有不當之處,還請恕我唐突之罪。”

煮茶修士雖是生怒,卻被索蘇倫以禮相待,一時竟發作不得了,望著索蘇倫,竟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這時,那位坦腹竹床的修士一躍而起,哈哈大笑道:“青茶生,你那微末道術,卻是瞞不過這位道友利目,此修有樣學樣,只瞧了一遍,便知你煮茶手段,的是高明之極。”

索蘇倫揖手道:“道友謬讚了。”

原來青茶生端茶之時,手指微彈茶盞,指中暗藏法訣,那茶味便生變化,索蘇倫何等靈慧,一瞧便知。也就是索蘇倫網開一面,否則那茶的滋味又怎會是微酸而已,便是令這青茶生立時毒發,也是小事一樁。

若論起害人的手段來,誰能比得過魔界魁神。

坦腹修士道:“在下柳竹瘦,這兩位皆是我的店夥,一位青茶生,一位拂塵子,不知三